“有什么話便直說,我最不喜歡吞吞吐吐的人?!?
“再說了,我又不會吃了你,你為何這樣害怕?”
此話一出,那副手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徹底豁出去一般,開口說出了緣由。
“回將軍,大部分的人都是家世清白,只有一人有些不同?!?
說著,他站起身,將那冊子打開,翻到了其中的一頁,遞給了韓江。
“此人的父親曾是前朝的罪臣,因所著的詩句觸犯到了先帝,所以被罷免官職,鋃鐺入獄?!?
“后來又逢先帝大赦天下,所以才被放了出來,而后回到了自己的故土?!?
“屬下在調(diào)查到這件事時也格外為難,畢竟按照我大盛的律法,罪臣之后是不得重用的。”
“但此人又確實是有著幾分的才識,所以屬下不想埋沒了人才,于是只能大著膽子將他寫在上面?!?
“若是將軍要責(zé)罰的話,屬下一人承受?!?
聽完他的話,韓江微微挑眉,隨后仔細(xì)地看著這冊子上的內(nèi)容來。
此人名喚陳渙,是京城人士,他的父親陳知垣是慶帝的御史大夫。
陳知垣在位的時候一直勤勤勉勉,做事也是格外仔細(xì)。
而且此人尤其癡迷于詩書,做了許多的好詩,但后來遭人彈劾。
恰逢慶帝對此事格外忌憚,于是便讓他入了獄。
看完了這冊子上的東西之后,韓江也是陷入了沉思。
他其實也可以理解副手所做的這件事,畢竟這陳渙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是就這樣將其剔除的話,未免也有一些太可惜了。
抱著這個想法,韓江緩緩放下手中的冊子。
而那副手在聽見聲響之后,頭也是低的更低了。
韓江沉默好一會兒,隨后才開口。
“我明白你心中所想?!?
“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夠做決定的?!?
“再說了,若是將律法不放在眼中,那便是叫天下大亂了?!?
“不過,此事也非同小可?!?
“總之還是先不要告訴陛下吧,且看看此人能夠走多遠(yuǎn)再說?!?
聽見韓江的話,副手明白他這是不追究他的責(zé)任。
霎時,他松了一口氣,隨后緩緩站起身。
“是,屬下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后,副手就緩緩?fù)肆顺鋈ァ?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韓江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了這冊子之上。
好半晌,他嘆了一口氣,隨后喃喃道:“陳渙你能夠走多遠(yuǎn)也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至于能不能成,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次日,這比試也是來到了第二輪,筆試。
當(dāng)然,這筆試肯定是比不過之前趙軒他們所舉辦的科舉考試。
那科舉考試選拔的是為朝廷出力的人才,一個個自然需要飽讀詩書。
但這筆試肯定是不需要達(dá)到這樣的效果,僅僅只是能夠?qū)懳恼拢瑔为?dú)辦案,處理糾紛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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