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是吧?”
城下的拓跋宏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古怪的玩意兒回話。
“本王就是趙軒!”
趙軒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第一,你妹妹在本王府上一直好吃好喝,養(yǎng)的白白胖胖?!?
“倒是你,身為兄長,不聞不問,現(xiàn)在倒來興師問罪,不知安的什么心。”
“第二,黑沙部那些蠢貨,不遵盟約,擅自犯我大盛邊境,屠我子民,本王殺他,是替天行道,清理敗類。”
“第三,本王請你來喝酒,你卻帶著五萬大軍兵臨城下,究竟是誰不懂規(guī)矩,不顧盟約?”
三兩語,便將對方的罪狀駁斥得干干凈凈,順帶還把臟水潑了回去。
拓跋宏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趙軒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這一次,帶上了一絲冷意:“拓跋宏,本王給你一個機會?!?
“現(xiàn)在,立刻從你的馬上滾下來,跪在本王面前磕頭請罪?!?
“本王或許可以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饒你不死。”
“否則……”
趙軒頓了頓,聲音陡然變得鋒利如刀,“別怪本王不講情面,就在這城墻上,當場一箭結(jié)果了你!”
此一出,死寂的北夷軍陣中,先是一滯,隨即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我聽到了什么?那小子竟然妄圖一箭射死皇王子?”
“隔著八百步外射箭?呵呵!這南朝的軟腳蝦是睡糊涂了嗎?”
“他的箭要是能飛過三百步,我當場把馬糞吃了!”
拓跋宏本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他指著城墻上的趙軒,對左右將領(lǐng)笑道:“看見沒,這就是南朝的皇子,只會躲在女人和城墻后面說大話的廢物!”
隨后,拓跋宏笑容一斂,催馬向前走了幾步,滿臉鄙夷地仰頭高喊:“趙軒!本王子就站在這里!你不是要射箭嗎?來??!”
“本王子今日把話撂在這!”
“你的箭,要是能碰到本王子的衣角,我這五萬大軍立刻調(diào)頭就走!”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眉心,狂傲到了極點。
“它要是能傷到本王子一根汗毛,我拓跋宏任由你處置!”
傳令官立即將他的回應(yīng),大聲吼了出來。
惹得在場北夷將領(lǐng)發(fā)出陣陣哄笑,對趙軒不屑至極。
“哈哈哈!”
震天的嘲笑聲中,趙軒緩緩放下了鐵皮喇叭,嘴角微微上揚。
他側(cè)過頭,看向身旁的慕容煙,輕聲道:“煙兒,你聽見了嗎?有人想自尋死路,你說咱們該不該成全他?”
慕容煙心中一驚,勸道:“趙軒,你別亂來!萬一拓跋宏這個北夷皇王子,真的死在涼州城下……”
“到時別提什么盟約了,我等很可能腹背受敵,同時與北夷和大蒙開戰(zhàn)!”
“那又如何?一群土雞瓦狗而已!”趙軒擺擺手,滿臉的不以為意。
“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本王還要忍氣吞聲不成?”
“他自己找死,我順手送他上路便是!”
說完,趙軒轉(zhuǎn)過身,望著城墻內(nèi)側(cè)早已準備就緒的五架龐然大物,眼中寒光一閃。
三弓床弩那猙獰的輪廓,光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他不再廢話,抬手猛地向下一揮。
“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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