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來得快去得也快,送了花簪就走了,喬夫人顯然白白擔心一場,不管是四皇子還是程家姐妹,雙方都毫無認識的興趣。
等四皇子一走,喬映真的及笄禮更是熱鬧,賓客們更放得開了。
喬映真換下了樣式繁復的禮服,才來與程家姐妹相見。
“多謝兩位姐姐肯賞光?!?
喬映真的喜怒都寫在臉上。
在大慈悲寺上香時,她就覺得程家姐妹很面善,是喬夫人攔著她不許結(jié)交。
最后還是程家的家丁救了她。
看著喬映真對程家姐妹熱情,潁川侯夫人遠遠站著,心中危機四起——難道喬家和潁川侯府打著同樣的主意?
潁川侯夫人冷笑,喬家算個什么東西,皇上雖然寵愛寧妃,也沒給喬家封爵!
不過因?qū)庡軐櫍瑔碳业纳贍攤兊惯€真是個個都有差事,潁川侯夫人對喬家很是警惕。
原本對程家姐妹不是特別滿意,有人爭搶了,潁川侯夫人一下重視起來。
不拘是程二小姐還是程三小姐,潁川侯府但凡娶到一個,就再沒有喬家什么事兒了??山袧}川侯夫人看不懂的是,柳氏放著侯府不巴結(jié),卻與梅翰林的續(xù)弦相談甚歡……聽說這位柳恭人也是續(xù)弦,難怪和梅夫人有共同語。
潁川侯夫人忍著惡心,又湊上前,拉著柳氏的手不放:
“以前是不認識恭人,今后還要多走動!”
潁川侯夫人與柳氏說著話,眼睛卻時不時去看程慈和程慜姐妹。
柳氏想起梅夫人的話,直接將手抽了出來。
程卿現(xiàn)在是翰林院的編撰,官兒雖不大,卻極是清貴,程家不愿與外戚走得太近,并不是錯!
潁川侯夫人錯愕,這個柳氏是什么意思?
梅夫人噗嗤一笑:“夫人您就別為難柳恭人了,人家性子內(nèi)向,承受不起夫人的熱情。夫人若是寂寞,可邀請我上門做客嘛!”
潁川侯夫人干笑,并不接話。
從沒見過這樣不講究的翰林夫人!
做什么客啊。
家里有個和離的女兒,不知哪來得臉到處走動。
整場及笄禮,小磐都是警惕的護花使者,一步都沒離開過程慈和程慜,再有梅蒹葭做兩人的領(lǐng)路人,程家姐妹倆平平安安渡過了這一次亮相。
沒有丟人,沒有受陷害,除了潁川侯夫人別有居心,今日大家對程家姐妹的印象都非常不錯。
不愧是程狀元的姐姐,一點都不粗鄙,也沒有露怯。
一個閨秀小聲道:“先前不知誰造謠,說程家小姐們是鄉(xiāng)下來的,真是胡說八道!”
另一閨秀點頭贊同,“什么鄉(xiāng)下來的,人家只是從前沒有生活在京城,程氏一族有傳有承,在朝的除了程狀元,還有工部尚書、吏部侍郎,這些都是同族。”
“前兩年天子破例封賞的柔平縣主,不也是程氏女嗎?”
“對呀,柔平縣主因救駕受傷,后來傷勢復發(fā)而亡,縣主的棺柩返鄉(xiāng)時,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設(shè)了路祭。我方才問了,柔平縣主是程家小姐們隔房的姑姑……”
閨秀們的竊竊私語,程慈和程慜沒聽見,卻全被小磐聽在耳中。
小磐驕傲挺胸。
小姐們當然很好呀,算這些閨秀們有眼光!
等及笄禮結(jié)束時,喬映真堅持要將程家女眷送到門口。
程卿也信守承諾,果然來喬府接柳氏和兩個姐姐回家。
狀元郎風采動人,好幾個閨秀偷偷掀開車簾看她。
喬映真也看到了程卿,遙遙對著程卿一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