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俞三縱馬嚇人的事都過去了兩個多月俞府忽然派人道歉……程卿覺得和這事兒和程五老爺有關(guān)。
構(gòu)陷她作弊的事過去了好幾天,二房老宅那邊至今沒個說法,程卿一點也不急躁,她已經(jīng)看到了程五老爺解決此事的誠意。
俞知府送的禮物里有品質(zhì)上好的文房四寶,硯臺上刻著“蟾宮折桂”的圖案,連柳氏都覺得寓意很好,讓程卿將來帶去書院用。
“你父親生前常說慣子如殺子,俞三公子行事張揚,俞大人卻管不住他,唉!”
柳氏從禮物里感受到了俞知府替兒子賠禮道歉的誠意,同樣是為人父母,她忍不住感慨。
程卿倒不意外。
她夸俞知府是因?qū)Ψ阶鍪麓髿?,可沒夸對方會教兒子。
仕途既事業(yè),事業(yè)上成功不代表能教好自家孩子,比俞三更坑爹的官二代和富二代程卿見多了!
俞家派人賠禮道歉后沒兩天,程卿重新參加了書院的考試。
這一次,五老爺派了長隨送她上山,再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人跳出來讓程卿堵心,書院又換了個中年夫子監(jiān)考,此夫子目光如炬,沒有考生敢心懷僥幸。
程卿自覺發(fā)揮的不錯,離開考場時腳步輕快。
考完了,許多考生三五成群,交換姓名……無人理會程卿,包括同場考試的程氏子弟,皆對程卿避如蛇蝎。
好像她踩過臭狗屎,稍微靠近就要被熏。
有人對程卿指指點點,說她臉皮厚,程卿只當沒聽見。
不就是被孤立嗎?
如果她連這些都面對不了,以后遇到更大的困境怎么辦。
孤立就孤立唄,程卿自詡內(nèi)心強大,并不在乎。
別人不理她,她也不愿用熱臉去貼冷屁股,就自己慢慢沿著回廊走,七拐八拐的,竟來了到了書院的教舍。
大院子門口寫著一個大大的“丙”字,是丙字班的教舍。
一群書院的學(xué)生守在教舍外,個個都搖頭晃腦,表情陶醉。
程卿探頭一看,一間教舍里正在上課,授課的人赫然是孟懷謹!
孟懷謹居然在給丙字班的學(xué)生授課……這人真厲害。
程卿反正也不急下山,也混在窗外蹭課的學(xué)生中聽了聽。
丙字班是一群過了童生試還沒考中秀才的,水平肯定比程卿要高,但孟懷謹授課深入淺出,程卿居然也能聽懂。
自己懂和讓別人弄懂是兩個層次,孟懷謹對科考知識的掌握真是達到了極高的水平。
程卿漸漸也拋去了雜念,聽得入迷,直到下課的鐘聲敲響,程卿如夢初醒。
教舍里惋惜聲一片!
程卿問教舍外蹭課的師兄們:“孟師兄經(jīng)常會給大家授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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