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翦楞了一下,心想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又不熟悉漢人的規(guī)矩,回去了恐怕也確實不是一件好事,便大度道:“不去就不去吧?!?
“只是不能待在前線,沙丘挺好的?!?
二人的交談,語氣已經(jīng)逐漸從上下級變了,嚴(yán)格來說從那一次之后就變了,只是現(xiàn)在尤為顯著。
舞陽不知道說些什么,恩了一聲,然后起身又要離開。
周翦不喜歡這種模棱兩可的感覺,于是沖著她十分坦誠道:“朕絕非始亂終棄之人,以前的事就忘了吧,跟著朕,朕不會讓你娘倆受委屈的?!?
娘倆兩個字讓舞陽一顫,在她以前的意識里根本沒有這兩個字,她十五歲曾在佛前立誓,孑然一生,絕不嫁人,結(jié)果......
她很想逃,不面對這一切,但眼下于公于私她都已經(jīng)離不開周翦了。
“我不想回中原!”她捏拳,咬唇說道。
周翦咧嘴一笑,上前道:“原來這才是你的顧慮?!?
“現(xiàn)在不回去,日后跟朕一起回去如何?朕保證,沒有人敢排擠你,也沒人敢你的背景來污蔑這個孩子。”
舞陽威嚴(yán)美艷的臉蛋顯得完全沒有安全感,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反倒很聰明,和眼下孩子的父親來硬的是自討苦吃,只能來軟的,而且要坦誠,不能玩小心思。
所以她直道:“你這么說,可京城的那些人呢,我雖然是西域人,但對于你們漢人的后宮暗斗,諸王奪嫡,派系打壓等等也是聽的不少?!?
周翦饒有興趣的笑著,感覺到了這女人是在想自己要一點承諾或是保障,但反而他覺得高興,至少坦誠。
“你還怕這個?以你的手段和心腹,那不得成笑到最后的人?”他故意笑瞇瞇的調(diào)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