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真一大聲地替李牧辯解。
張成功看了一眼陸真一,道:“神明宗陸老爺子家的人嗎?就算如你所說,一開始不怪李牧,但是現(xiàn)在呢?”
“這……”
陸真一不知道說什么好。
的確,今夜李牧殺戮太多了。
如果只是殺了龍爪等人,也還好說。
但一怒之下,斬了龍組百人,這可是真正的殺孽滔天啊。
“張將軍,此事由我而起,是我蠱惑慫恿李牧,前來殺人,是我蒙蔽了他,”陸真一猛地咬牙,一臉決絕地道:“要怪就怪我,是我灌輸給李牧龍組之人皆可殺的想法,他雖然實力強大,但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而已?!?
李牧有點訝然地看了看陸真一。
這人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張成功也看向陸真一,呵斥道:“你這個小輩,怎么如此糊涂,今日有數(shù)百位華夏英杰,齊聚于此,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知道你的話,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嗎?就算是神明宗,也擔(dān)不起這樣的責(zé)任。”
“這是我個人之事,與神明宗無關(guān),我已經(jīng)退出神明宗數(shù)十年,我……”
陸真一大聲地道。
李牧沒有再說什么,直接一個封口禁咒,將陸真一禁,然后一巴掌拍出去,恐怖就的掌力,就將他拍飛出去數(shù)十里,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張將軍,說吧,你想要怎么樣?!?
李牧淡淡地道。
放下挽弓射箭的打算,擺明了是要談判。
既然是談判,直接說條件就可以了。
不用拐彎。
張成功道:“停止你的殺戮?!?
李牧點頭,道:“可以?!?
張成功松了一口氣,又道:“退出北京?!?
李牧再點頭,道:“也可以?!?
張成功道:“不要再找龍組的麻煩?!?
李牧道:“前提是龍組不要再自不量力地來招惹我?!?
張成功道:“我會約束他們……還有,希望你也不要與三大機(jī)構(gòu)為敵。”
李牧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時——
“滾出華夏。”
旁邊有一個人,突然大喊道。
李牧扭頭看去。
一個身著合身白色西服,濃密短發(fā),面目英俊,劍眉星眸,背后一對金屬羽翼張開,渾身有濃郁的銳金氣息流轉(zhuǎn)的年輕男子,正怒視李牧。
剛才那句話,正是他吼的。
“還未請教,閣下何人?”
李牧問道。
“別人怕你,我不怕。”年輕英俊的男子冷笑道:“你聽好了,我的名字,叫做君應(yīng)天,異人堂三堂的香主,我這話,代表我自己,也可以代表異人堂三堂一百六十七位兄弟,你如果覺得不服,可以直接來殺光我們,看看是你的刀硬,還是我的骨頭硬?!?
李牧點點頭,道:“很好,君應(yīng)天香主是吧?我記住你了,你剛才提的條件,我答應(yīng)你了,不夠,有朝一日,你會跪求我再回來,你信不信?”
“呸?!?
君應(yīng)天冷笑道:“我就算是死外面,練功走火入魔,被外敵斬為肉泥,形神俱滅,都不可能求你。”
李牧不再說話。
他看向張成功,道:“還有什么條件,一并都提出來吧?!?
張成功想了想,再度張口道:“不要為華夏之外的國家和勢力效力?!?
李牧不由笑道:“怎么,華夏不容我,還不允許我去其他地方恰飯,張前輩覺得,自己提出的要求,合理嗎?”
張成功無以對。
李牧道:“不過,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yīng)你?!?
他本就沒有想著與華夏為敵。
張成功內(nèi)心深處,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李牧一口氣答應(yīng)了這么多的條件,讓她對于這個十三歲的少年,突然產(chǎn)生一種淡淡的認(rèn)可。
也許就如陸真一所說的,自己和國家對他太苛責(zé)了?
畢竟只有十三歲,從年齡上來說,還很小,這種年輕的孩子,很多時候,分不清楚是非黑白對錯,其實并不是不可理解的。
“交出你的修煉功法。”
旁邊又有人大喝道。
這一次開口的,是來自于一個叫做定軍山的古武宗門掌門。
表面上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實際年齡怕是已經(jīng)有一二百歲,面色陰沉,細(xì)眉細(xì)眼。
他效仿之前的君應(yīng)天,一副毫無懼色的神態(tài),梗著脖子,大聲地喝道:“李牧,你年紀(jì)輕輕,手段卻如此狠辣,定是因為你修煉的功法,太過于暴戾,影響了你的心性,怕是一種魔功,乃是邪道邪教之術(shù),交出你的修煉功法,你不能再修煉了,否則,早晚變成禍害蒼生的大魔頭。”
李牧淡淡一笑,不看此人,而是看向張成功,道:“他的話,能代表前輩嗎?”
張成功略微猶豫,緩緩地?fù)u了搖頭。
李牧看向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后者冷笑道:“怎么?你也要問我的名字嗎?呵呵呵,和你聽好了,我的名字是……”
咻!
刀芒一閃。
這人的頭顱,直接就滾落了下來。
“對不起,你沒有資格,也不配讓我知道你的名字?!?
李牧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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