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凡。
天殿陜西省分部的部長。
他的聲音,和昨夜曾建空手機里傳出來的聲音,一模一樣。
李牧一聽,就判斷了出來。
說實話,和電話里那個狂拽吊炸天的姿態(tài)相比,眼前的冷凡真人,給李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個年輕人,像是一座沉默的冰山一樣,冷靜而又堅韌,卻又有一種讓人感覺到可靠、值得信賴的感覺,反而沒有了電話里那種囂張。
“是小牧的朋友嗎?進來坐,吃飯了沒有?吃一口?”
李華有著農(nóng)村人特有的質樸和熱情,起來笑著打招呼。
“我只想和他一個人聊?!?
冷凡指了指李牧。
李牧冷哼了一聲,道:“我們家還沒有吃完飯呢。”
冷凡皺了皺眉。
卻是旁邊的皮衣御姐,輕輕地拉了拉冷凡的后衣擺,然后大咧咧地笑了起來,道:“啊,在外面就聞到了,真香啊,這么香的臊子面,在省城都沒有見到過呢,嘻嘻,大叔,大嬸,能不能給我們盛兩碗,我們可以付錢?!?
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李牧沒有再說什么。
云姨道:“坐?!?
一會兒,漆木盤子里,六小碗的臊子面端上來。
“我叫卡卡,這位是我的頂頭上司冷凡?!?
美貌御姐卡卡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后就端起一碗吃了起來,才第一根面條入口,頓時眼睛一亮,那一瞬間的神情所散發(fā)出來的美麗,就好像是一朵玫瑰炙烈綻放一樣。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啊,香,真香?!?
一口氣吃了五碗。
就只留了一碗給冷凡。
冷凡猶豫了一下,端起碗,挑起一筷子面條。
吃了一口,他怔了怔,然后毫不猶豫地將碗里的面條都吃光,還把原本不應該喝的臊子湯,也喝了個干干凈凈,碗底的韭菜,也用筷子很仔細地一根一根夾起來吃掉。
然后放下碗。
“我要和你談談?!?
冷凡盯著李牧。
這是他第三次說相同的話。
李牧揉了揉眉心。
真是一個無趣的人。
“想說什么,就說吧。”李牧道。
冷凡搖搖頭:“我想只和你一個人談?!?
你特么……復讀機嗎?
李牧簡直無語。
“小牧,我和你爸去廣場上打麻將,小建,你和我們一起去?!?
云姨帶著李華和李建真離開了。
李牧站起來,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好了,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了,有什么話,你說吧。”
冷凡也站起來,看著李牧踩在小板凳上在水槽里洗鍋洗碗,一陣無語。
一個踩著小板凳刷碗洗鍋的武道宗師?
他頓了頓,道:“我的身份,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武道宗師在國內(nèi),具有常人無法想象的尊崇地位,一般的法律,對于古武者,尤其是達到了武道宗師境界的古武者,沒有什么約束力,但是,殺我天殿的人,卻不在此列,哪怕是武道宗師,也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李牧淡淡地道:“交代?可以啊,說吧,你要什么交代?”
冷凡道:“我想要知道,你為什么殺他?”
李牧道:“很簡單,因為他該死啊?!?
“為什么該死?”
“這……”
李牧放下手中的碗筷,轉過身來。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fā)問了,那我就大慈大悲……啊呸,我倒是想要反問一句,你們天殿,什么時候,和昆侖中的人,狼狽為奸了?”
他將曾建空的所作所為,都說了一遍。
冷凡聽完,看了一眼卡卡。
卡卡搖搖頭,道:“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曾建空帶的那些外圍戰(zhàn)士和狙擊手,也不太清楚,他們只是聽命行事,天殿紀律森嚴,下屬不會去質疑上司的指令?!?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確是該死?!?
冷凡道。
李牧轉過身去,繼續(xù)刷碗:“行,就沖你這一句話,算了,這事兒我不追究了?!?
美女御姐卡卡無語。
冷凡道:“但是,他該死,也該由我們天殿來處理,而不是死在你的手里,武道宗師也不能無視天殿的尊嚴?!?
李牧將最后一個碗洗好,轉過身來。
“唉,你們這些人,就是煩。”
他看著冷凡,道:“尊嚴是自己爭的,不是別人給的,你自己的人,管不好,丟了面子,卻要別人給你尊嚴,我真是呵呵噠了……這樣吧,你既然想要維護天殿的尊嚴,那這樣,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冷凡搖頭:“我從不做這種無所謂餓的事情。”
李牧道:“不打賭?那是你們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們出去?”
冷凡眉頭一皺。
美女御姐卡卡卻連忙道:“我覺得可以打賭,不知道,你的賭注什么?”
冷凡看向她。
卡卡道:“先聽一聽再說嘛?!?
冷凡就不再說話了。
李牧道:“很簡單,你們兩個,不管是誰,只要能夠接住我一指之力,那你們想怎么要尊嚴,我就怎么給你們尊嚴,若是接不住,呵呵呵,那就得替我辦一件事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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