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在暗中的李牧,也吃了一驚。
怎么回事?
只見那柄釘在將軍秦鐘尸身上的血色長槍,震顫的越發(fā)厲害,如一條平明掙扎的蛟蟒一樣,最后幾乎化作了一團血光,奇異的力量波動,像是被打破了平靜的池塘水面的漣漪一樣,在空氣里肉眼可見地擴散開來。
難道真的是要詐尸?
突然——
咻!
一道血光狂飆射出。
那血色長槍,終于從將軍秦鐘的尸體上一寸一寸地拔出來,然后破空飛出。
正前方猝不及防的兩個雷部神玄境長老,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這血色長槍洞穿了身軀,擊成了齏粉,血霧飄散在空中!
鏘!
血色長槍釘在了百米外的城門城墻上,一半沒入,兀自震顫不休。
“大家小心。”
雷藏大喝。
雷部之主的臉上,浮現(xiàn)出肉疼之色。
一下子損失了兩個神玄。
其他人也都是驚出一聲冷汗,紛紛運功戒備。
“你們看,那傷口在愈合?!?
‘鬼’發(fā)出驚呼。
眾人順著他所指看去,就見將軍秦鐘的尸體上,心口那個被血色長槍洞穿的血洞,正在一點一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原本猶如熒光一般染在外面的血跡,也在一點一點地消失著。
這……
所有人都吞了一口唾沫,喉嚨很艱難地做了一個吞咽動作。
不會真的是要復(fù)活吧?
這也太荒謬了。
嗡嗡!
嗡嗡嗡嗡!
熟悉的震動聲又響起。
只見釘在將軍秦鐘尸體雙手雙腳上的短劍,也開始震動了起來。
就如之前的血色長槍一樣。
“不好,不能讓他把這短劍逼出來?!惫聿恐髀曇羯硢〉氐溃骸斑@人生前乃是絕世強者,執(zhí)念不滅,只怕是已經(jīng)化作了鬼物,若是被他掙脫開封禁,到時候,視我等如入侵者,必定是會大開殺戒?!?
眾人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驚悚了起來。
“要怎么做?”雷部之主沉聲道。
雷部對于這種場面,并不是非常的擅長。
鬼部之主道:“很簡單,在這四柄短劍上,加持新的力量,只要這惡尸無法逼出這四柄短劍,那就無法真的復(fù)活,不會對我們有威脅?!?
雷部之主道:“那還等什么?讓你的人動手啊?!?
鬼部之主道:“我鬼部雖然對修煉鬼術(shù)有經(jīng)驗,但問題是,真正克制惡尸厲鬼的,還是你雷部的雷法,至剛至陽,正好陰鬼惡尸的克星,由你的人來加持短劍,效果才最好?!?
雷部之主冷笑道:“老夫又不是三歲小孩,你這話騙誰呢?我已經(jīng)損失了兩個神玄了,萬一再有異變,讓我的人去送死?”
鬼部之主一顆大腦袋清秀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苦笑,道:“都到這個程度了,若不精誠合作,我們兩部,只怕是都要葬在這里了。”
“哼,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們在這惡尸蘇醒之前,直接離開這里?!崩撞恐骼湫Φ?。
話音剛落。
哐當(dāng)!
一道巨響聲傳來。
另一頭的那個巨型饕餮頭像鉚釘石紋大門,再度重重地合上了。
這一聲巨響,宛如重錘,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頭,令他們心驚肉跳。
一個雷部的神玄,面色一邊,身形騰躍而起,想要從頭頂天空飛遁離開。
轟!
一道霹靂雷霆,當(dāng)頭劈下。
這個神玄境長老,當(dāng)場被劈為焦炭飛灰,炸裂開來。
“什么?”
“這……”
“難道是陷阱?”
兩部的修士們,一下子,面色狂變。
李牧在暗中,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情況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上空無法飛遁,周圍陰氣森森,那種沙沙沙的奇異響聲,越來越清晰,真的像是有無數(shù)的鬼魂在看不見的地方行走行軍一樣,這個廢棄的校場軍營,似是一個陷阱。空氣之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彌漫著淡淡的殺意。
“還不動手?快加持短劍,否則,我們都要死?!惫聿恐鞔舐暤氐?。
雷部之主略一猶豫,臉上浮現(xiàn)出決絕之色,道:“好,讓我們加持也可以,但是,等找到了天地環(huán),雙環(huán)都?xì)w我雷部,你鬼部只有借用之權(quán),你若是答應(yīng),我立刻命人出手加持,若是不答應(yīng),那就一起等死吧?!?
“你……”鬼部之主怒道:“你這是趁火打劫……好,老夫答應(yīng)了。”
雷部之主揮了揮手。
立刻就有四位雷部的神玄境長老,各自打出一道雷霆神符之力,加持在了那將軍秦鐘尸身手腳上訂著四柄短劍上。
雷霆符文光華閃爍。
果然,那四柄短劍的震動頻率,立刻就低了下來。
“啊啊……”
原本靜止不動的將軍尸體,突然劇烈掙扎了起來,頭部一抬,發(fā)出一聲怒吼,眼睛睜開,似是活了一樣。
他的四肢,劇烈地掙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