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弟,你說的沒錯,這個岳國香,果然是一個麻瓜,拿到了神將道寶兵器之后,就忍不住開始炫耀,被我一飛電槍就刺穿?!?
爽朗的大笑聲之中,殺死了岳國香的身影顯現(xiàn)出來,身材魁梧的絡(luò)腮胡漢子,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豪邁氣息,宛如來自于大草原的狼王一樣,不是郭雨青又是誰。
李牧也大笑了起來,道:“嘿嘿,我說的沒錯吧,飛電槍無堅不摧,快如閃電,頂級道寶都可以摧毀,最適合偷襲,大哥你又是實力無雙,弄死一個岳國香還不容易,哈哈哈,就算是在場這么多人,又有幾個能夠扛得住你一槍?!?
兩個人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直接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起來。
在場眾人,都是面色微微一變。
岳國香的死,實在是太快,已經(jīng)通過吞噬生靈血肉恢復(fù)了大部分修為的他,又有九龍神火罩在手,幾乎立于不敗之地,但卻被瞬殺,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立刻讓他們,都心有戚戚。
大道爭鋒,一步錯,便是殺身之禍,再無回頭補救的余地。
尤其是他們看到身披亂七八糟各種鎧甲,右手一柄銀色長槍,左手握著一柄五色扇子,胳膊地下還夾著九龍神火罩的郭雨青,心中不由得生出忌憚之意。
槍,扇,罩,都是道寶。
一個人的身上,就有三件。
富得流油啊。
尤其是,剛才郭雨青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亦讓他們震驚和警惕。
所有人都在心里計算,剛才刺岳國香的那一槍,如果是換做他們,是否可以接下來?試想之后,背后生出一陣寒意,因為大部分人的答案是多半擋不住。
刺客一槍,簡直恐怖。
于是一時間,場面僵住。
李牧嘿嘿一笑,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就在岳國香殞身之處的黑灰中,撥拉了一下,將岳國香身上的幾件儲物器具,給刨出來,毫不客氣地收了起來。
整個過程,無比嫻熟,顯然是‘拆快遞’習(xí)慣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都在心底里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兩個人?”天魔君最先反應(yīng)過來,冷笑了起來:“兩個人就敢在我等手中搶人?”
李牧燦爛一笑,然后打了個響指。
就看混元宗的四名弟子,從五莊觀大門中走進來,很有小弟覺悟地站在李牧的身后,從兩側(cè)將王詩雨、清風(fēng)明月四人保護在了最中間,畢竟是四個星河修者,氣勢倒也可以。
“這下不是兩個人了吧?”李牧道。
天魔君一驚,但他的目光,在這四人的身上一掃,就鄙夷地道:“四個混元宗的小蟲子而已,加上他們四個,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鷹鉤鼻等混元宗四名弟子的身上,也都披著陪城中的道器精品甲胄、頭盔和武器,亂七八糟搭配起來,顯得很怪異,猶如逃兵。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樣一來,四個人的戰(zhàn)力,絕對是增強了。
這得益于李牧思路轉(zhuǎn)變。
就在之前搜寶的時候,李牧突然想到,已經(jīng)在四人的體內(nèi)種下道符,徹底控制,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所以干脆給他們一些寶物,武裝起來,提升實力,對于自己的幫助就更大。
“喂,好像有人瞧不起你們。”李牧看向混元宗四子。
就看混元宗四子臉上果然都出現(xiàn)了怒色,只是這種怒色只有三分大概是因為天魔君的鄙夷,其他七分則來自于對李牧的配合。
只見微光閃爍中,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中,竟然不可思議地浮現(xiàn)出了一件道寶。
“瞧不起我們,就是瞧不起主人?!柄椼^鼻道。
“瞧不起主人的人,就都該死?!币蛔置嫉?。
“死亡有很多種方式?!笔莞邆€字道。
“我們可以提供四種?!弊詈笠幻茏拥?。
鷹鉤鼻手里的是撞心杵,一字眉拎著落魂鐘,瘦高弟子拿著一根金屬短棒,閃爍道光,一看便知道是不亞于撞心杵的道寶,而最后一名混元宗弟子,則是拎著一個五色囊袋,從里面一掏,抓出來一把五光十色的石子,流轉(zhuǎn)靈氣波動……
四個人,四件道寶。
四個人,四句話。
配合起來,極有氣勢。
這一下子,天魔君的臉色就有點兒變了。
什么情況?
道寶也拿得出來?
這特么的……太富了吧?
不講道理啊簡直。
沒有道寶的混元宗四子,是任他揉捏的軟柿子,但有了道寶之后嘛……誰知道從神將墓殿中,得到的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寶,有什么樣的可怕威力,勝負就難說了。
這個李牧,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從神將墓殿區(qū)域,得到了多少件寶貝,竟然連手下仆人都這么闊氣富裕,人手一件道寶?太逆天了吧。
這樣的場面,讓姐妹花、巫族小娃娃和已經(jīng)接上了腿腳的黑杖姥姥大吃一驚。
四件道器之中的落魂鐘的威力,他們見識過,宛如噩夢,讓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但李牧竟然將這口寶鐘,給了身邊的仆人?
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
那就是,李牧一定是有了更厲害的寶貝。
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
算上這四人,加上李牧,郭雨青,一共有六大高手,李牧和郭雨青在剛才救人時,展露出來足以與任何人爭鋒的實力,已經(jīng)足以令在場的每一個修者都感覺到忌憚,而混元宗的弟子雖然實力相對較弱,但手中有道寶,那又另說……
所以,從人數(shù)上來看,李牧一方,已經(jīng)完全處于一個小優(yōu)勢。
黑杖姥姥的臉上,帶著一種驚恐,對李牧悠然而生一種畏懼,她的嘴唇動而無聲,卻是在向黑衣負劍少年傳音,說著什么。
很快黑衣負劍少年的目光,看了看一字眉手中的落魂鐘,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了凝重戒備之色。
天魔君雙眸中紅芒閃爍,也說不出話來了,可能臉頰有點疼。
步非拉住了沖動的妹妹,用一種冰冷和驚訝的目光盯著李牧,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畢竟李牧在飛仙殿中,以落魂鐘打劫了她,得罪了女人,不被報復(fù)那怎么可能?
血海圣子臉色沉靜,看不出心思,似乎是在醞釀著什么。
而血月魔君低眉順眼,越發(fā)地低調(diào),徹底是一副奴仆的姿態(tài),低著頭,站在血海圣子的身后,收斂了所有的氣息,不讓李牧認出來自己的身份。
壓住了局勢之后,李牧?xí)簳r不理會這些所謂的天外高人們,而是轉(zhuǎn)身問道:“你們四個,怎么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