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排斥磨滅之力,從宮墻中的天道符文中傳出來,透過宮墻的表層,可以看到,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銀色符印如絲般纏繞在墻縫石壁之間,宛如爬蟲一樣,在表層之下游走。
李牧眉心之間裂開一道縫隙,一掃之下,很快就找到了符印陣法的結(jié)點,然后心念一動,一道刀意之光閃爍,便將陣法破開一道縫隙,然后面色淡然地走了進(jìn)去。
這一切,駐扎在周圍的禁軍,根本沒有察覺。
踏入宮墻之內(nèi)的瞬間,眼前的景色一變,竟是云霧叢生,白色的云氣繚繞著周圍的大小建筑,似是在九霄云宮之中一樣,寂寥而又空曠。
白色如雪的云霧之中,蘊(yùn)含著大殺機(jī)。
李牧精神力猶如潮水一般覆蓋出去,同時天眼開啟,無所畏懼,直接朝著最中央那座主殿走去。
主殿中。
銀發(fā)銀眸的男子,臉上露出了陰森之色。
“哼,如此托大,竟敢直接孤身進(jìn)入我天一宮的坐標(biāo)之地,陣法一發(fā),便教你死無全尸,就算你是英仙星系排名第二的大派雷殿的弟子,也休要怪我心狠了?!?
銀發(fā)男子發(fā)狠。
臨安城中的天一宮,乃是星河大宗天一宮千年之前,就立在這個世界的坐標(biāo)點,算是一處基地,占據(jù)著地主之利的,天一玉殺陣已啟動,瞬間方圓百畝之內(nèi),都化作了殺域。
但是很快,他面色劇變。
因為他無比震驚地看到,那短發(fā)白衣的少年,渾身沐浴在橙色火焰之中,宛如浴火的不死神凰一樣,所過之處,地面留下一個個火焰腳印,然后大地都燃燒了起來,那火焰具有無與倫比的力量,天一玉殺陣的殺機(jī),竟是無法穿透那一層火焰。
“怎么回事?”
銀發(fā)銀眸男子無法理解。
之前這少年施展的是雷殿的雷術(shù),奧義深厚,儼然得到了雷殿真?zhèn)?,但此時竟然是火焰浴身,那橙黃色的火焰,隔著老遠(yuǎn),都令他感覺到心悸,竟似是火凰族的不死神火一樣……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身兼雷殿和火凰族的兩種神通?
他連連催動各種玉殺陣的各種威能奧義,周圍的白色霧氣,不斷地幻化出各種神獸、兇獸、靈獸、惡獸,以及重重魔物,朝著短發(fā)少年圍攻過去。
但見那少年,身形瀟灑,行云流水一般前進(jìn)。
行走之間,一道道無形的刀氣斬過,輕輕一刀,就將所有的魔物、神獸一分為二,刀意之中的滅殺之力,使得魔物和神獸再也難以維持身形,重新散于虛無。
少年的周身十米之內(nèi),不做無形刀域,任何外力外物,一旦進(jìn)入其中,便被刀意一閃滅殺。
近乎于無敵。
銀發(fā)銀眸男子,簡直是看傻眼了。
什么情況?
這種刀意,蘊(yùn)含著真武之力,似是仙道神宗真武門的傳承啊。
扯淡啊,一個人怎么可能身兼雷殿、火凰族和真武門三大仙宗的傳承?
銀發(fā)銀眸男子,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不可能,這樣的人物,就算是放在星海之中,亦不是無名之輩……難道是,他在這個低等星球之上,獵殺了這幾族降臨下來的傳人,獲得了修煉心法?”
銀發(fā)銀眸男子,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恐懼。
“莫非這人,竟然是一位星河獵人不成?”
他想到了師門之中,流傳著的關(guān)于星河獵人的傳說,極為可怖,是一群瘋子,殺手,暗殺者,獵殺一切具有價值的人、獸和一切生靈,在獵殺中成長,在戰(zhàn)斗之中綻放,通過掠奪敵人的物資、資源和功法,來成長自己,縱然是被各大仙門追殺,但依舊如星際野狗一樣,永遠(yuǎn)殺不完,瘋狂的令人可怕。
在眼前這個白衣短發(fā)少年的身上,他看到了那種屬于星河獵人的氣質(zhì),令他感覺道畏懼。
“不好,這玉殺陣經(jīng)年歷久,威力只能發(fā)揮出不足千分之一,困不住他,而我自己因為強(qiáng)行降臨這個世界的原因,實力亦是大損,若是被他沖進(jìn)這個大殿,我絕對是有死無生,他的實力,太可怕?!?
男子眼中,涌動著不甘和陰狠之色。
那些秘寶,就在這個基地之中,但他卻被人追殺著逃離,他在臨安城中,已經(jīng)前后吞噬了數(shù)十萬人,補(bǔ)充己身因為強(qiáng)行降臨而損耗的精血,但還是不夠。
“必須要大開殺戒了,先吞噬這個星球的生靈,補(bǔ)充己身,然后再來奪寶,反正是時間不到,這個星河獵人,也絕對拿不到寶藏?!?
他打定了注意,直接從百寶囊之中,取出一個流溢著銀色光輝的小旗子,往身上一掩,一抹銀光閃過,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被傳送離開。
李牧沖進(jìn)來時,遲了一步。
“奇怪,是傳送陣法的氣息,被傳送離開了?”
來自于星河之中的強(qiáng)者,身上果然是有各種寶貝,不易追殺。
李牧開始搜查整個天一宮。
他本來就是沖著天一宮來的,想要找到,老子留下來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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