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大堂,董瑞就大笑著感謝李牧。
因為那一句‘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他在一夜之間,突破了困擾許久的瓶頸,到了五步天人之境,開始修煉五氣朝元之中的最后一氣心氣。
“太白王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啊。”董瑞感慨連連:“近日來,不談?wù)?,還請?zhí)淄跄軌蛟谖涞佬逕捯坏溃瑸槲叶?,指點一些迷津?!?
徐盛也是有點兒看不懂李牧了。
之前與二皇子一戰(zhàn),他看李牧,最多也就是憑借著一件方印,才翻盤,但是現(xiàn)在,李牧的氣度修為,當真是宛如一代宗師一般,可以開宗立派的格局和氣度。
“兩位前輩過謙了……股所愿也,不敢請耳,哈哈?!?
李牧笑嘻嘻地道。
整個上午,三個人便在書房之中,交流修煉心得。
董、徐二人,都是極為正派的人,心思相對單純,沉浸在武道六七十年,在基礎(chǔ)造詣方面,遠超李牧千百倍,因此諸多修煉問題,信手拈來,李牧心中的諸多疑問,一說出來,兩人便能指出其中的要害問題,令李牧有一種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的感覺。
而李牧雖然于武道基礎(chǔ)、常識、經(jīng)驗等方面頗為不足,但卻掌握著仙道之術(shù),老神棍的傳說,領(lǐng)先這個世界的武道不知道多少的層次,因此有的時候,隨便一句話出來,就會讓董瑞和徐盛兩個人,如當頭棒喝一樣。
三個人在武道方面,極為投緣,彼此補足,時間飛逝。
上一次,李牧與這個世界的武道高手,坐而論道,還是在九龍瀑布的山洞之中,與結(jié)拜大哥郭雨青論武。
到了下午的時候,小書童又進來。
“大人,南楚使者宇文輝求見?!?
小書童道。
李牧擺手:“不見,讓他滾?!?
最討厭被人打斷了。
這兒論武講道,正酣暢淋漓義興大發(fā)呢。
小書童道:“那使者態(tài)度堅決,非要見你,而且,他讓我?guī)Я巳齻€詞給大人您,說大人您聽了,一定會見他的?!?
李牧一聽,來了興趣,道:“哪三個詞?”
小書童道:“漢武帝,李龜年,蘇軾?!?
“什么?”李牧一下子站起來,臉上浮現(xiàn)出,極為震驚的表情,道:“你沒有聽錯,真的是這三個詞?”
小書童道:“是這三個詞。”
李牧的目光,閃爍不定,眉毛皺了起來。
漢武帝和李龜年,與李牧所抄的佳人詩的歷史故事有關(guān),而蘇軾則是哪一首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的作者……按理來說,這個星球上的人,是不知道的。
但,南楚使者為什么會知道這三個歷史典故人物?
北宋使者一首靜夜思,已經(jīng)讓他非常的震驚,還好背后有一位王詩雨,倒也解釋的通,但南楚的使者,竟然也說出了地球上的三個人名……這可就真的奇怪了。
“既然太白王有事,不妨我們改日再里論武。”董瑞起身,拱手道。
徐盛也道:“不錯,今日談?wù)摚@豐盛,需要回去,好好消化印證一下,太白王,告辭了?!?
兩大天人離去。
“請南楚使者進來吧?!崩钅磷诖筇酶咭紊?。
一會兒,一個身形不高,體質(zhì)偏瘦的年輕人,被小書童領(lǐng)進來,這人二十三四歲,面色黝黑,但五官卻是頗為俊逸,皮膚宛如生鐵鑄就,肌肉結(jié)實,衣服是典型的南方多水域地帶的花哨服飾,真氣內(nèi)斂,大概一步天人的修為,也算是一方強者了。
“見過準圣大人?!边@使者面色桀驁,見到李牧,只是微微一拱手,道:“在下南楚曲王麾下宇文輝?!?
李牧的目光,在此人身上打量。
“說吧,你是如何知道漢武帝、李龜年、蘇軾這三個人的?!崩钅翍械脧U話,直接開門見山地道。
宇文輝微微一笑,看了看一邊的小書童清風,并不開口說話。
“你說吧,清風是我身邊最親近之人?!崩钅恋?。
“既然如此,那本使就直說了,這三個人的名字,本使并不知道,乃是我家曲王殿下,命我轉(zhuǎn)告準圣大人的,我家曲王殿下還說,他與大人,乃是同路人?!庇钗妮x笑道。
“同路人?”李牧皺眉,道:“什么意思?”
宇文輝微微一笑,道:“曲王殿下說,他與大人您一樣,來自于同一個地方,是同鄉(xiāng),他一直都在苦苦等待自己的同伴,而在聽到了大人您的佳人詩、明月幾時有之后,就知道,他要等的人,終于來了?!?
李牧眼眸之中,精芒大振。
同鄉(xiāng)人?
這個曲王,莫非竟也是來自于地球不成?
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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