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金掌柜布下的殺手全部被控制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金掌柜的臉上全是恐懼。
南家絕對不可能有這么強(qiáng)的實(shí)力!
顧玄卿沒有回答金掌柜,轉(zhuǎn)身朝清風(fēng)吩咐道:“這些殺手全部都是死士,不需要留活口,把他留下即可?!?
金掌柜一聽要留下他的性命,沒有一絲慶幸,反而滿臉絕望。
他剛剛抬了一下手,就被清風(fēng)發(fā)覺,反手控制著他的雙手將他押在地上。
金掌柜想自盡。
現(xiàn)在,連自盡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先離開這里?!鳖櫺淅x幼宜的手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車上有傷藥嗎?你的傷口得馬上處理一下?!敝x幼宜擔(dān)心地看向他胳膊受傷的位置。
“有。”
謝幼宜這才放心上了馬車。
顧玄卿拿出一個藥箱,“里面那個紅色的瓷瓶裝的就是治傷的藥。”
謝幼宜立即拿出來準(zhǔn)備好。
顧玄卿穿的是一件窄袖的衣衫,袖口很小,根本就卷不上來,謝幼宜看向他的領(lǐng)口。
“你還是把衣服脫了吧。”
顧玄卿立即傾身上前,“我左手不方便。”
謝幼宜只好幫他脫了下來。
雖然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他的身子了,但是就這么白花花的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還是感覺有些呼吸急促。
他胳膊上的傷有一個掌心的寬度,看樣子也挺深的。
謝幼宜先把血擦了一下,拿起瓷瓶將藥粉撒了上去,又拿紗布給他一圈一圈包扎好。
“幼宜,輕點(diǎn),有點(diǎn)疼?!?
“哦哦,是不是我包的太緊了?我再松一點(diǎn)?!敝x幼宜連忙松開重新纏繞。
“想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鳖櫺渫蝗徽f道。
謝幼宜簡直不敢相信,這么幼稚的詞匯能從顧玄卿的口中聽到。
她對著他的傷口輕輕地吹了幾下。
“嗯,果然,呼呼就不疼了?!鳖櫺湫χ貞?yīng)。
謝幼宜真是沒法評價這個樣子的顧玄卿。
小時候,顧玄卿習(xí)武經(jīng)常會受傷,才兩歲多的長樂邁著那雙小短腿爬到他的懷里,看到他臉上的傷,奶聲奶氣地說。
“呼呼,不痛,長樂呼呼?!?
“大人,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啊?”謝幼宜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會回客棧了。
“直接回盛京?!鳖櫺漭p聲回應(yīng)。
“團(tuán)子在哪?我們回去就能見到他了嗎?”謝幼宜連忙問。
“不到盛京你就可以見到他。”
“嗯嗯?!敝x幼宜開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
突然,顧玄卿朝她的懷里靠去。
“幼宜,抱抱我,我想睡一會。”
謝幼宜緩緩抬起手,將顧玄卿摟在懷里。
他突然伸出手緊緊地?fù)е难?,就像一個粘人的孩子。
謝幼宜的心不受控制地一顫。
在他懷里的顧玄卿,仿佛褪去了一切強(qiáng)硬的外殼,就像一只弱小的小獸,也需要她的保護(hù)。
她突然想到,他曾說過,他曾被送往南郡。
一直到十五歲那年,殺回盛京。
南郡絕不是什么好地方。
顧玄卿雖然也是寧國公府的嫡子,但是,卻不是寧國公夫人所生。他的生母好像從來沒有被人提起過。
他的童年其實(shí)應(yīng)該過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