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宜,繼續(xù)?!鳖櫺涞穆曇羧缤匙哟蚰ミ^一樣粗糲低沉。
謝幼宜真的不想要這只手了。
顧玄卿見她不動了,暗暗使力帶動她的手。
“顧玄卿,你你你你敢,你你你不要!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個渾蛋……”
謝幼宜的聲音抖得七零八落。
如同顧玄卿此時的心情。
自尊零零散散地碎了一地,卻又暢快地仿佛飄在云端。
算了吧,顏面丟盡又何妨。
他干脆閉上雙眼,裝醉。
謝幼宜看向他,剛剛那種狀態(tài)的人竟然一動不動了。
不是,干了壞事得逞后就不省人事了?
“顧玄卿!你醒一醒!”謝幼宜拍了拍他的臉。
用剛剛他只被他控制的手拍的。
顧玄卿:……
好吧,她也沒放過他。
“顧玄卿,你給我醒一醒!馬上醒過來!”謝幼宜咬牙切齒地吼道。
顧玄卿就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謝幼宜嘆了一口氣,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
他這樣真的能回客棧嗎?
她被他欺負(fù)了,還得給他收拾這么一個大爛攤子?
不管了!
她也累死了!
她干脆直接倒在顧玄卿身邊,反正馬車反而比客棧的床還要舒服,睡一覺不成問題。
沒過一會,顧玄卿聽到謝幼宜平穩(wěn)的呼吸聲。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這么快就睡著了。
顧玄卿翻了個身把她擁入懷中。
身上剛剛褪去的燥熱再次席卷而來。
顧玄卿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夜,估計又是煎熬。
朝陽緩緩升起,新的一天,如約而至。
謝幼宜悠悠轉(zhuǎn)醒,想要伸個懶腰,意識到身上壓的一只胳膊。
她頓時嚇得不敢動了。
她背對著顧玄卿,而顧玄卿緊緊地?fù)е?
她不敢動的原因是那強烈的存在感。
顧玄卿也裝著剛剛醒來的樣子。
謝幼宜立即從他的懷里逃了出去。
顧玄卿緩緩支起身子,衣衫從他的肩膀上滑落,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望去,仿佛昨天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
現(xiàn)在的他與昨晚的他,也判若兩人。
謝幼宜篤定,他昨天晚上一定喝醉了。
但凡還有一點點清醒,絕對做不出那種事兒來。
“我們昨晚……”顧玄卿明知故問。
“我們昨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喝醉了,所以我們就沒有回客棧,在馬車?yán)镄菹⒘艘煌??!敝x幼宜更不想重提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她也想賭顧玄卿不記得。
顧玄卿扯了扯衣服,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謝幼宜轉(zhuǎn)過頭不看他,一副與她無關(guān)的樣子。
她再賭一把他還是要點臉的,不會問什么,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
果然,顧玄卿默默地整理衣服。
謝幼宜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是,她在擔(dān)驚受怕個什么???
明明昨天晚上的事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那些孟浪的行為全是他干的。
謝幼宜掀開車簾,往外望去。
一道刺眼的陽光頓時照射進(jìn)來。
她才發(fā)現(xiàn),馬車竟然停在一片樹林里。
清風(fēng)真是顧玄卿的好侍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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