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不上他,他咋能跟你比,二十七八的小伙了,要啥啥沒有,成天到處亂竄,你在這年紀的時候,兒女都有了,工作也穩(wěn)定,長得比他精神多了,板板正正跟那路邊的小白楊似的。
李金民暗喜,臉色也緩和了下來,不好意思小聲道,那你剛才,又是新衣服,又是打摩絲抹雪花膏。
張榮英也壓低聲音,我討厭他,你沒見著剛進門我就沒給他好臉色偏你還將人往家領(lǐng),保軍那敗家子成天找我要錢干個體戶,之前我都偷聽到了,周三想讓保軍利用國營修理廠師傅這個便利,找那些有自行車的客人收錢,然后去南邊。
那周三你們總覺得他有見識有閱歷,他這么厲害咋現(xiàn)在還到處亂竄沒個定性那就一喜歡吹牛逼的玩意,你說要保軍真信了他的話,找客人收了錢去干個體戶,要這中間出了岔子可就不是他工作保不保得住的問題了,全家都得跟著背債。
李金民瞪著眼睛,哈還有這事那你咋不直說啊
張榮英道,我要直說,你說不定還要跟我掰扯呢,保軍就更加了,說不定轉(zhuǎn)地下黨了,私底下跟他來往,帶著錢跑了我們都不知道,這樣不最好嗎保軍恨上周三了,周三也對我們家深通惡絕了,估計做夢都不敢來了。
說著張榮英對著鏡子照了照,可惜了,我虛歲才五十,還風(fēng)韻猶存剩下0.5分的姿色,感覺還是便宜他了,要我今年七十了,我就坐他腿上拉他身上,捧著他的臉跟他打波,把假牙吐他嘴里,讓他王八犢子知道啥叫錢難騙屎難吃。
李金民黑著臉語速極快,不行,七十也不能坐人家身上,我不同意。
張榮英笑著瞪了他一眼,一把年紀了,還吃這飛醋,還罵我不正經(jīng),你才不正經(jīng)。
記住了,以后不許跟周三來往,還要看緊李保軍那敗家子,我不喜歡周三,你也要討厭他。
李金民抿著嘴,在心里抱怨,你不說我也討厭,還你錯過了姐的花期,不要臉的還叫我叔。
李保軍搓著被李金民砸的生疼的臉,心里還在忐忑,爸媽會不會因此鬧起來,畢竟這周三確實是自己交回來的。
要爸媽打起來了,那他的罪過可大了。
正忐忑呢,就見著張榮英換回了之前的襖子,拿著盆洗頭去了,身后跟著臉色并不好的李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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