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工臣看了許久。
坐在他對面的是南鎮(zhèn)撫司陸從,對方原本斜靠在椅背上,見他一直盯著窗外看,便好奇地湊過去,透著半開的窗戶朝外看了一眼,只看見一抹梅色的裙擺從對面一閃而過。
他把玩著酒盞問沈工臣:這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沈工臣收回視線,淡聲道:剛看到家里的三個孩子。
他們?nèi)ツ膬毫艘灰蓛蓚€人暗中護(hù)著
不用,就在對面,我一會兒過去一趟。沈工臣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條斯理地喝著。
陸從卻笑話他:你說你這個人,不娶妻不生子,偏對家人如此看重,大小事都要護(hù)著,唉,我要是你,就自己娶個媳婦生一窩孩子,家中其他孩子再好,還能好得過自己親生的不成
沈工臣抬眸睨著他:你比我年紀(jì)大都不急,我急什么
我只比你大兩歲而已,兩歲算什么陸從吊兒郎當(dāng)沒個正形,不過說句實話,像咱們這種整日在刀口上舔血的主兒,還是別耽誤人家姑娘,省得哪天不小心嗝屁了,人姑娘還得替咱守一輩子活寡!
沈工臣突然不出聲了。
氣氛一下子靜下來。
陸從后知后覺自己說錯了話,忙改口:你自然與我們不同,我孤身一人來去自由,你可是鎮(zhèn)國公府世子爺,娶妻生子自然是早晚的事。
沈工臣放下手里的酒杯。
什么都沒說,只起身往外去。
陸從叫他:你真走了
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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