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通簽完,和夏為功約了改天一起吃飯,又跟魚雅晴、辛博文相繼告別,我便離開招待所,開了車回公司去。
半路遇到一個紅綠燈,我剛把車停下,一個騎自行車的農(nóng)民工突然撞了上來,然后便抓著倒車鏡嚷嚷起來:“怎么開車的?送我去醫(yī)院!給我痔瘡都磕破了……”
我當(dāng)然沒動彈,而是迅速看了一下左右,果然發(fā)現(xiàn)路邊的大樹后藏著幾個人,也都是臟兮兮的農(nóng)民工打扮,懷里都還鼓囊囊的,顯然藏著家伙。
擱到平時,我肯定不開門,一溜煙就開車走了,這次卻是氣定神閑地下了車。
腳剛落地,就聽“踏踏踏”的聲音響起,至少五六個農(nóng)民工手持鋼管沖了過來。
實話實說,放我之前的戰(zhàn)斗力,最多也就對付兩三個人,但和向影學(xué)了一陣子甩棍后,自覺戰(zhàn)斗力是增長了一些的。
雖然還不知道這些農(nóng)民工是誰招來的,但這次正好拿他們試試手了!
“刷”的一聲,我將甩棍抽了出來,先是一棍劈在騎車的農(nóng)民工頭頂,這家伙還想抓住我的衣領(lǐng)理論一番,結(jié)果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等到其他幾人再沖過來,我便彈出頂端的尖刺,先猛地扎倒左邊的一個人,又一棍子抽在右邊那人的下巴上,通時狠狠一腳撩在中間這人的肚子上。
快、穩(wěn)、準(zhǔn)、狠,練過和沒練過,就是不一樣!
一瞬間的功夫,我便放倒四人,不過肩膀上也躲避不及挨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怒氣值max,隨即猛地抓住那人的頭,“咣當(dāng)”一聲撞在車窗戶上,玻璃渣子四濺的通時也讓這人頭破血流。
正巧聽到身后的呼呼風(fēng)響,最后一個農(nóng)民工手持鋼管要砸我的腦袋。
躲閃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猛地將手里的人轉(zhuǎn)了過去,準(zhǔn)備用他的頭抵擋一下鋼管,但是鮮血漫過他的臉頰,看上去跟厲鬼似的,身前這人愣是不敢砸了,鋼管舉過頭頂,渾身都在發(fā)抖。
“滾!”我冷聲喝了一句。
“當(dāng)啷——”
鋼管跌落在地,那人頭也不回地逃走了,手里鮮血淋漓的家伙也被我丟在地上。
現(xiàn)場歪歪扭扭地躺著五個人,而我并未停下動作,又立刻朝四周看去。
在云城敢偷襲我的人不多,“中間游著一尾魚”的名號早就不是濫竽充數(shù),而是實打?qū)嵞芎投疟蟮热似狡鹌阶脑瞥俏宕罄兄涣耍?
普通的小混混不敢來找麻煩,只能找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農(nóng)民工,所以背后必然有人指揮和操縱著。
關(guān)鍵是這手段太低劣了,不像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江湖人,八成沒怎么干過這種伏擊的事,肯定免不了好奇要在附近看著。
這么一瞄,果然在某巷子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文龍!
四目相對的通時,他立刻轉(zhuǎn)身就跑,而我立刻拔步追了過去,不到十秒鐘就趕上了他,先是狠狠一腳踹在他后腰上,將其踢倒之后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當(dāng)場將趙文龍揍得嗷嗷直叫。
好歹也是一個公司的總經(jīng)理了,還玩這么幼稚的招,簡直好笑!
現(xiàn)在的商戰(zhàn)都這么低級了嗎?
當(dāng)然這也側(cè)面說明,趙文龍確實是黔驢技窮了,各方面都對付不了我,才會琢磨這種歪門邪道。
我騎在趙文龍身上,“啪啪”扇了他兩個耳光。
“叫爹!”
“爹!”
“龍門日化牛逼還是天脊日化牛逼?”
“龍門日化牛逼!”
這對話有點熟悉,似乎之前就發(fā)生過。
唉,不管了,先過了癮再說。
將趙文龍揍得親媽都不認(rèn)識后,我擦了擦甩棍上的血跡也準(zhǔn)備走了,但在離開之前又想到了什么,遂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報完地址后又說了兩個字:“過來。”
十幾分鐘以后,段星辰就趕到了現(xiàn)場。
這期間里,趙文龍趴在地上一直沒敢動彈,看到段星辰后立刻抱住他的小腿大叫起來:“段董,老天開眼了啊,恰好讓你路過這里……”
段星辰蹲下身去:“宋漁讓我來的?!?
“???”趙文龍一臉迷茫。
“……咋回事?。俊倍涡浅睫D(zhuǎn)頭看我。
我便講了一下之前發(fā)生的事,沒有任何添油加醋,就是實話實說。
“我沒有那么蠢!”聽我講完,趙文龍怒氣沖沖地說:“什么叫我站在原地隨便你打……那是我沒跑掉……別把我說得跟弱智似的!”
“你有病啊,偷襲宋漁干嘛!”段星辰則怒喝道。
“……不是您讓我對付他?”趙文龍一臉迷茫。
“那都猴年馬月的事了,后來我倆都和解了!”段星辰怒氣沖沖。
“……沒跟我說過??!”趙文龍都傻眼了。
“沒跟你說過嗎,那可能是我忘了……”段星辰咂著嘴,轉(zhuǎn)頭沖我說道:“分公司太多了,手底下的總經(jīng)理也太多……偶爾漏了幾個沒有通知也很正常,不好意思了啊小漁?!?
我擺擺手說沒事,我和趙總以前是通事,曾經(jīng)關(guān)系也是非常好的,后來因為一點誤會才越鬧越大,現(xiàn)在說開了就可以,往后就和平相處唄。
段星辰瞪了趙文龍一眼:“你看看宋漁的心胸!還不給人道個歉?”
“……我被打了,我還得道歉???”趙文龍都懵了。
“我的車玻璃也碎了?!蔽抑噶酥赶镒油饷孢€停在馬路中間的車,現(xiàn)場已經(jīng)造成了一些小小的擁堵。
“修理費用讓他承擔(dān)?!倍涡浅搅⒖痰?。
“不用那么麻煩。”我說:“賠我一輛新的就行?!?
怎么說呢,我現(xiàn)在干起這些敲詐的事越來越順手了,實際上這也是“江湖人士”慣用的賺錢手段之一,走在街上恨不得被人踩了一腳都要訛五百塊。
趙文龍最終道了歉,還賠了我一輛新車,但我沒有要奧迪了,最近新能源越來越火,直接讓他給我整了輛蔚來es7,自然美滋滋地上了自已的戶。
原先的老奧迪就送給梁國偉了。
等一切搞定后,趙文龍記臉痛苦地離開了,我和段星辰站在4s店的路邊聊了會兒天。
“段董,鶴城那邊有動靜嗎?”我靠在新車的門邊上問。
“……沒啊,你聽到啥風(fēng)聲了?”段星辰一愣。
“沒有,就是覺得殺父之仇,皮特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放棄吧……防備一下總是好的。”
“哦,我沒聽說……不過隨后可以幫你打聽一下!”
“能搞到皮特的照片不?”我又問道。
“我試試吧,聽說他很早就出國了,連初中都是在米國念的,就算有也是小時侯的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