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羊奶,沒有任何異味,反而清甜可口,馨香四溢。
正如師父所說,這其中蘊藏著她深厚的內力,所以每次飲完,都覺得百脈舒暢,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師父,再來一碗?!?
唐禹把碗遞了出去。
梵星眸愣住,下意識看了一眼碗,又看了一眼自己心口,咬牙道:“你當我內力無窮無盡啊,動不動就是再來一碗?!?
唐禹道:“師父內力一直很深厚啊,無非是凈化一下羊奶,不費什么功夫吧?!?
梵星眸有些無法反駁,結巴著說道:“那個…我…嗯…我精純的佛力是你無法掌握的,因此你每天只能喝一碗,再多就虛不受補了。”
唐禹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說什么,于是點頭道:“那明天再喝,不過怎么每次都是涼的?這天氣越來越冷了,我想喝熱的。”
“熱你媽!你有完沒完!”
梵星眸直接吼道:“有的喝就不錯了,要求還越來越多,再說以后涼的都不給喝了?!?
唐禹愣住,驚愕道:“師父你今天好暴躁啊,難道天癸來了?”
梵星眸正要動手,卻發(fā)現(xiàn)有人進了院子,硬生生忍住了怒火,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
她不愿意在別人面前讓唐禹下不來臺,但這小子說話實在太氣人了。
說什么要喝熱的,這大冷天的,我擠出來當然很快就涼了,又不是十來個呼吸就能擠滿一碗的,那不得慢慢擠嗎。
王八蛋,老娘為了不讓你喝得太涼,死命擠,都他娘的快擠變形的。
不知好歹的東西,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打死你。
她氣沖沖走了,想著是不是下次擠出來之后,讓小荷去加熱一下。
而唐禹此刻已經和田俊聊了起來。
“軍演很順利,也暴露出了很多問題,現(xiàn)在各大營主正在商議如何糾正?!?
這廝似乎瘦了幾斤,眼神都是渾濁的,喘著粗氣道:“這幾個營,互相之間配合不默契,各打各的,有時候又容易激憤上頭,不容易執(zhí)行復雜命令?!?
“但好消息是,他們確實很團結,能夠在戰(zhàn)場上迸發(fā)出很強的氣勢。”
“這得益于他們平時參與的競技運動?!?
唐禹道:“演習的情況,你下去以書面的方式寫詳細點,到時候我仔細看?!?
“關于拿下蜀地的計劃,做的怎么樣了?”
田俊的雙眼更黯淡了,一副累得要死的樣子。
他嘆聲道:“這是一場硬仗,已經確定李始要參與了,他最近趁著秋收剛結束,正用各種手段搜刮糧食,顯然在為戰(zhàn)爭做準備。”
“同時,李壽也是這么做的,非但強行收了稅糧,還讓官兵喬裝成匪寇,有組織地去搶百姓最后的活命糧?!?
“巴西郡及蜀郡的百姓,為了保糧,奇跡般地團結在一起對抗匪寇,后來李壽都不裝了,直接讓士兵披甲搶糧,殺得血流成河。”
“根據神雀的探子統(tǒng)計,只在九月二十八當天,蜀郡就被殺了超過四千人,鮮血把河都染紅了?!?
唐禹忍不住站了起來,逐漸瞪大了眼,驚愕道:“你說什么?李壽…他已經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田俊道:“他也意識到要決戰(zhàn)了,在瘋狂屯糧,也在抓壯丁,估計是怕了?!?
唐禹臉色陰沉,站在原地呆了很久。
最終,他才緩緩道:“身為帝王,屠殺子民,李壽命不久矣?!?
“身為軍人,屠殺無辜百姓,這些兵…也不可能有戰(zhàn)斗力?!?
“成國要完了。”
田俊鄭重道:“是,成國很可能撐不過今年,但是唐公,我們的目的不是嬴,是輕松的嬴啊。”
“李壽李始加起來一萬五千大軍,還在到處抓壯丁,我們如果就這么硬打的話,傷亡肯定慘重。”
唐禹想了想,才沉聲道:“大勢所趨,是時候讓天下人看到我們大同軍了?!?
說到這里,唐禹下定了決心,當即問道:“我們的糧食儲備還有多少?-->>”
田俊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瞪眼道:“唐公!使不得!我們決不能在這個時候…”
“回答問題!”
唐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田俊咬牙道:“今年我們接納了太多流民,雖然有幾個世家的糧食儲備支撐,但依舊解決不了我們兩萬大軍及無數百姓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