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姣姣沉默片刻,才輕嘆一口氣。
“就當(dāng)我是小心眼吧,我接受不了和自己的好姐妹共享一夫,陛下若真的寵幸了你,可能我們以后就沒辦法再做好姐妹了。”
楊芷荷身子晃了晃,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望著顧姣姣的目光漸漸暗下來。
垂在膝蓋上的手緊了又緊,指甲幾乎掐進(jìn)了肉里。
片刻,低聲垂眸,小聲道:“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樣,在我心里總是把你當(dāng)姐姐的。
我始終記得以前姐姐對我的幫助,罷了,以后我不會再提這件事了?!?
顧姣姣暗暗松了一口氣。
她不忍心欺騙楊芷荷,可是關(guān)系到陛下的計(jì)劃,在沒有陛下允許的情況下,她也不好對楊芷荷吐露真情。
她輕聲安慰楊芷荷。
“聽到你這番話,我很高興,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陛下說了,等到合適的時機(jī),一定為會你選一門好親事,再封你郡主的身份,讓你風(fēng)光大嫁。”
楊芷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多謝姐姐?!?
后宮,一場無形的風(fēng)波就這樣逐漸拉開了帷幕。
而前朝,同樣也是風(fēng)波不斷。
前些日子景親王世子攔住武信侯府二姑娘趙綺夢,發(fā)生沖突,導(dǎo)致趙二姑娘橫死,滿朝文武紛紛彈劾景親王蕭彥縱子行兇。
這件事鬧了幾日,還沒鬧出個名堂,大理寺監(jiān)牢又突然起火,景親王世子被燒死在了大理寺監(jiān)牢。
此事一出,滿朝嘩然。
陛下對這個堂弟向來寵愛,聽說幾次在朝堂上傷心落淚,甚至無法處理朝政。
景親王蕭彥更是傷心過度,無法上朝。
陛下責(zé)令大理寺和刑部一起調(diào)查起火的原因,勒令三日內(nèi)抓到縱火之人。
轉(zhuǎn)眼就過了三日,大理寺和刑部抓到了縱火之人。
嚴(yán)刑審訊之下,兇手招供,說是武信侯府的人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讓他放火燒了大理寺。
消息一傳出來,滿朝皆驚。
更是有人親口舉證,說事發(fā)前曾看到武信侯府的管家連續(xù)幾日在大理寺附近出沒。
許多人猜測這是武信侯府為了給自家姑娘報(bào)仇。
一時間議論紛紛,朝中不少官員上折子彈劾武信侯府和福元大長公主。
武信侯府。
福元大長公主氣得險些把手里的茶盞砸出去,臉上的褶子更是不停顫抖。
氣急敗壞的問管家。
“起火前那幾日,你去大理寺做什么?”
管家一臉無奈。
“屬下去大理寺盯著這樁案子的審訊進(jìn)度啊,公主忘了,這還是您的吩咐啊。”
福元大長公主不耐煩地捏了捏鼻梁。
真是氣糊涂了。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兩道炸雷聲。
春日的驚雷悶悶的,仿佛敲在人心上,令人無端心頭有些慌亂。
福元大長公主拍著心口定了定神。
“朝中原本是一面倒的彈劾蕭彥,如今倒有一半的人反過來彈劾本宮和侯爺。
我覺得這事兒不簡單,很可能就是蕭彥沒辦法證明兒子的清白,所以想出的金蟬脫殼之計(jì)。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可能蕭懷璟根本就沒死?!?
管家:“公主懷疑這一切都是他們的計(jì)謀?”
福元大長公主遲疑著點(diǎn)頭。
這時,外面又響起一串悶雷,伴隨著雷聲落下,外面?zhèn)鱽硐氯梭@慌失措的叫聲。
“不好了,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福元大長公主正被雷聲驚得心跳,聽到下人的大呼小叫,頓時怒了。
起身走到門外,呵斥道:“本宮好著呢,有事兒說事兒,別大呼小叫的。”
下人神色驚慌。
“不....不是,打進(jìn)來了,外面打進(jì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