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氏臉色變了,宋昌這才冷哼一聲。
“終于清醒了?想清楚瑤兒的年齡了?”
江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嘀咕。
“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誰還會盯著這點事兒不放呀,老爺你就是太過謹慎了?!?
宋昌低聲呵斥。
“你懂什么?凡事小心謹慎無大錯,總之今天進宮,你給我低調(diào)點,我就是個五品官。
即便是進宮參加宮宴,也是最低等,你帶著瑤兒客客氣氣地吃完宮宴就回來,別招惹是非?!?
宋昌說著,上前把江氏頭上的一堆金簪子全都拔了下來。
“哎呀?!苯衔嬷^后退兩步滿臉不樂意,“老爺好歹給我留兩根,只有玉簪子和銀簪,顯得也太素了些?!?
“你懂什么?帶玉簪和銀簪,既低調(diào)又符合我的品級,這些金的你留著在家?guī)Ь托辛?。?
江氏撇嘴。
在家她戴給誰看啊,這和錦衣夜行有什么區(qū)別?
江氏敢怒不敢,見宋昌又吩咐宋瑤把頭上的金簪子扯下來,連忙朝女兒使了個眼色。
“你爹說的有道理,都摘下來吧?!?
宋瑤滿臉不高興,又不敢拂逆宋昌,垮著臉任由江氏將頭上的金簪拔下來。
然后才跟著江氏坐馬車進宮。
直到上去馬車,宋瑤一扭腰,氣呼呼地道:“那些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本就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大過年的,見我頭上連根像樣的金簪都沒有,還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我呢。
爹也真是的,家里明明有金簪子為什么不讓我戴,難道要一輩子都這樣多多閃閃的么?”
宋瑤委屈地紅了眼眶。
江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從袖子里滑出一樣?xùn)|西來。
“快看,這是什么?
“呀,我最喜歡的金廂貓睛頂簪,娘你什么時候收進袖子里的???”
宋瑤驚訝得瞪圓了眼睛。
江氏笑瞇瞇地將金簪插進女兒的發(fā)間,左右端詳了下,十分滿意。
這才得意地道:“當(dāng)然是你爹拔下來的時候了,你爹這個人啊,一輩子都謹小慎微,膽子小的也就比老鼠大那么一點。
不用管他,咱們母女倆該怎么戴就怎么戴。“
說著又從另外一只袖子里摸出一根金簪別進自己頭上,輕哼。
“我家瑤兒長得這么好看,生來就是嫁高門當(dāng)誥命夫人的命,誰也別想阻止我閨女的親事?!?
“娘你說什么呢,人家年紀還小呢?!?
宋瑤羞得滿臉通紅,一副不依的模樣。
江氏捏了捏女兒的小臉,笑著道:“先相看著,有合適的咱們先定下來,過幾年再成親嘛。”
這邊母女倆說說笑笑,另外一邊,宋昌正在聽宋富貴匯報。
宋昌約了禮部的同僚一起進宮,所以并沒有和母女倆同車。
宋富貴道:“按照老爺提供的畫像,奴才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年齡和面貌都與柳青相似的女人。
那女人是皇陵附近村子一個瘸子的媳婦,說是腦子受過傷,精神有些不正常,瘋瘋癲癲的,連自己叫什么也記不清楚了。
所以沒辦法判斷她是不是柳夫人跟前的婢女柳青?!?
宋昌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