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娜手里的藥,是治療頭疼的。
他重傷昏迷醒來,在床上又躺了近兩個月。
傷好后,卻落下了頭疼的毛病,一旦頭疼發(fā)作,仿佛有千萬根針同時刺入腦髓一般,疼得讓人幾乎要昏死過去。
后來阿蓮娜找了羌國宮中的御醫(yī),那御醫(yī)給他配了一味藥。
他吃了之后,頭疼癥狀得到了明顯改善。
只是這藥不能輕易停,一旦停藥,很容易復發(fā)。
來到梁國后,他自那日倉促離開沈家,住進客棧,身邊的小廝只帶了一天的藥。
他這些日子忙著找回自己的記憶,也忽略了吃藥的事。
沈錚揉了揉眉心,道:“我已經五六天沒吃過藥了,這些天都沒頭疼過。
這藥我看可以停了,沒有吃的必要了?!?
“不行!”
阿蓮娜脫口而出。
沈錚雙眸微瞇,“為什么不行?”
阿蓮娜嘆了口氣,“去年你也私自停藥了好幾天,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在宮里的宴會上,你頭疼癥忽然發(fā)作,疼得差點要拿劍砍人,你忘了這事啦?”
沈錚下頜微緊,遲疑一瞬,終究還是將藥接了過去。
阿蓮娜臉上露出了笑容。
“記得要按時服藥,我先回官驛了?!?
說罷,一雙淡藍色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看著沈錚。
沈錚并沒有開口留她。
阿蓮娜眼底閃過一抹失望,轉身離開了。
走到門口時,又忍不住低聲道:“駙馬,我是真的想和你做一輩子夫妻的。
咱們之間也有了茹茹,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公平的和戚靜靜競爭的機會。
而不是一直把我和茹茹往外推,這對我和茹茹并不公平?!?
她眼巴巴地看著沈錚。
“難道你對我和茹茹就一點憐惜之情都沒有嗎?你敢發(fā)誓,這三年多的時間里,你從來沒有片刻對我動過心嗎?”
沈錚張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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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互訴情衷?!?
戚靜靜雙手抱臂,站在門外,挑眉看著沈錚,說出來的話泛著一抹酸味。
沈錚面色一變。
阿蓮娜嬌媚地將碎發(fā)塞到耳后,對著戚靜靜粲然一笑。
“確實來得不是時候呢,戚將軍不如回避一下,別擾了我們夫妻甜蜜?!?
她將“我們夫妻”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戚靜靜臉色一沉。
沈錚上前一把拉住她,轉身看向阿蓮娜。
神色冷淡,字字堅定。
“我對茹茹確實有疼愛之情,對公主只有感激和尊重,感激這幾年的照顧。
但我對公主從來沒有生出過男女主之情,從未!”
他重重咬了咬“從未”兩個字。
“你!”阿蓮娜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起什么,又壓下怒氣,拂袖而去。
沈錚拉著戚靜靜的手臂,神情緊張。
“她是來給我送藥的,沒有什么甜蜜,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半句假話。”
戚靜靜掙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張院判在呢,別動手動腳?!?
沈錚這才發(fā)現(xiàn)張院判提著藥箱站在五步之外。
見他看過來,張院判笑呵呵道:“下官來給沈世子施針。”
“進來吧。”
戚靜靜進屋看到荷包里露出來的藥,“她給你送的就是這種藥?”
說著拿起一包遞給張院判。
“煩請張院判看看這是什么藥?對阿錚的身體可有什么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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