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急切地拉著戚靜靜問道:“阿錚既然還活著,為什么不跟你一起回來?他是不是受傷了?他在哪里?你快帶娘和你祖母去看看他。”
沈老夫人也急聲附和,“是啊,靜靜,阿錚他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戚靜靜嘆了口氣,并沒有隱瞞他們。
“阿錚他如今雖然還活著,但他不記得從前的事了,也不記得自己叫沈錚。
而且如今他是羌國的駙馬,與羌國公主一起住在官驛?!?
沈老夫人和馮氏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婆媳倆一時愣住了。
還是沈老夫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阿錚他不記得我們了?他還娶了羌國公主?這......這咋聽著怎么那么像戲本子里唱的戲啊?!?
“靜靜,這會不會是弄錯了???”
馮氏一臉緊張地看著戚靜靜。
人有了希望之后,最怕的就是希望破滅。
戚靜靜搖搖頭,“因為他不記得從前的事了,所以我也不確定,只是根據(jù)調(diào)查到的消息判斷他是阿錚?!?
遲疑一瞬,她接著道:“這樣吧,明日我讓人請他到府里來一趟,你們見見他?!?
馮氏連忙點頭。
“好好,還是要當(dāng)面見見。”
話音落,想起什么,連忙握住戚靜靜的手。
“好孩子,如果他真的是阿錚,我一定讓他跟那什么羌國公主一刀兩斷,我只認(rèn)你這一個兒媳婦?!?
沈老夫人點頭。
“沒錯,孩子,我們只認(rèn)你?!?
戚靜靜垂眸,心頭并沒有因為這句話生出任何的喜悅,反而更加五味雜陳。
夜逐漸深了。
官驛的正房還亮著燈。
阿蓮娜擦了擦手,又輕輕吹干女兒臉上的藥膏。
仔細(xì)看了看才小聲道:“幸好傷口不深,應(yīng)該不會留下疤痕,若真是留下疤痕,我一定不能饒了那個小崽子。”
阿勁皺了皺眉頭,不贊同地看向阿蓮娜。
“其實這傷口只是破了點皮,不會有事的,你堂堂一個公主和個三歲的孩子一般見識,著實有點......”
阿蓮娜瞪了他一眼。
“有點什么?嫌我囂張跋扈了?三歲孩子怎么了?他臟兮兮的那個樣子,我真怕他把茹茹的臉抓傷染上什么病?!?
阿勁莫名有些不舒服。
“那孩子只是身上沾了些泥土,但我看過了,他的手和臉都很干凈,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護(hù)短,尤其是把茹茹看得跟命根子一樣?!?
阿蓮娜不以為然。
“茹茹七個月就意外出生,我大出血,險些喪命才生下她,我當(dāng)然看得跟眼珠子一樣,誰都不能傷害她一點?!?
阿勁搖搖頭,沒再說什么,將茹茹從她懷里接過來,放在床上,細(xì)心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
然后抱起床上的另外一床被褥,轉(zhuǎn)身朝外間走去。
“阿勁?!?
阿蓮娜攔住了他,玉蔥似的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胸膛。
明媚的大眼直勾勾地看著他,然后整個人貼了上來,吐氣如蘭。
“茹茹大了呢,整日吵著想要個弟弟,我們給茹茹生個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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