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錚不置可否,“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三人借著夜色掩映,牽著馬離開了。
城墻上的守將盯著他們離開后,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腰牌,吩咐旁邊的士兵。
“你們在這里守著,我親自去向蕭將軍匯報?!?
說罷,下了城樓,騎馬直奔朔州衛(wèi)所在城中的臨時駐扎營地。
進(jìn)了營,一路直奔帥帳,將手里的腰牌遞了上去。
“將軍,南城門外來了三個人,自稱是戚大將軍身邊的副將,看到狼煙,先行前來救援?!?
帥帳上首坐著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膚色古銅,劍眉星目,只可惜鼻梁尖而窄,下巴處裹著一塊白布,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此人正是守將口中的蕭將軍。
蕭將軍盯著腰牌挑了挑眉,“你放他們進(jìn)來了嗎?”
守將搖頭,笑得滿臉討好。
“沒有將軍您的命令,屬下當(dāng)然不敢隨意放人進(jìn)來?!?
蕭將軍隨手將腰牌摔在桌案上,“你做得很好,一會兒去領(lǐng)五十兩銀子,今晚守好城門?!?
守將喜出望外。
“多謝將軍,將軍客氣了,如今整個朔州城都把將軍視作恩人,若不是將軍及時趕到,收攏兵力。
整個朔州城群龍無首,恐怕這會兒早就被羌人的鐵騎踏平了?!?
蕭將軍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兩分笑意。
“蕭某也是大梁子民,只是做了分內(nèi)該做的事情,行了,你退下吧?!?
守將得了銀子,歡天喜地離開了。
蕭將軍敲了敲桌案,喚了一個心腹進(jìn)來。
“去傳個消息,今晚必須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
“是。”
城外。
戚靜靜,沈錚和韓小飛三人隱在黑暗中,盯著不遠(yuǎn)處的城門。
戚靜靜道:“也不知城內(nèi)如今是什么情形。”
韓小飛提議:“后半夜是守衛(wèi)們最困頓的時候,到時候我悄悄爬上城墻,打暈幾個守衛(wèi),混進(jìn)城里打探什么情況?!?
沈錚坐在地上,背靠著大樹閉著眼,一直沒說話。
戚靜靜忍不住輕輕搗了他一下,“你覺得韓哥的提議怎么樣?”
相比較韓小飛的提議,她更想聽聽沈錚的意見。
沈錚緩緩睜開眼睛,搖搖頭,“不怎么樣?!?
韓小飛一窒,有些不服氣地道:“那沈公子說說怎么辦?難不成咱們就在這城外干等著大將軍帶兵來了,再一同進(jìn)城?
若是今夜羌人就攻城怎么辦?我認(rèn)為由我先混入城中就是最好的計策,我倒想聽聽沈公子的高見。”
戚靜靜皺了下眉頭。
韓哥一向沉穩(wěn),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尖酸地說話。
她輕輕拍了拍沈錚的手,示意他好好說話。
沈錚道:“我們確實不能在此地等著戚大將軍,必須要先掌握城里的狀況,才能不讓戚大將軍陷入被動?!?
韓小飛冷哼,“說來說去,還不是要進(jìn)城?這和我的提議有什么不同?”
沈錚:“當(dāng)然不同,你說的是你自己進(jìn)城,但你熟悉朔州的情形嗎?你知道城內(nèi)的布防情況嗎?
若是遇到特殊情況,你出不來,又如何傳消息給我們?”
“我.....”
韓小飛張了張嘴,噎得說不出話來,想了想又忍不住小聲嘀咕。
“說得你好像很熟悉朔州的情形,知道朔州的布防情況一樣?!?
沈錚輕笑,“我當(dāng)然知道?!?
戚靜靜和韓小飛同時看向他,十分震驚。
戚靜靜:“你不是守南疆嗎?怎么會知道朔州的布防情況?”
沈錚:“前些日子攝政王讓我?guī)退隽朔菸鞅钡募俨挤缊D,所以我看過真的布防圖?!?
韓小飛錯愕,“只看過一次你就記住了?”
沈錚想了想,“大概記了七八成吧?!?
韓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