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明白王爺與王妃之間怎么突然就變了。
“那孩子真是王爺和林姑娘生的?”
周武在封地時(shí)就跟著蕭彥了,自然是認(rèn)識(shí)林靜雪的。
蕭彥抿著嘴唇?jīng)]說話。
周武忍不住嘆氣,“就算那孩子真是您的,您就不能好好與王妃解釋一下,說些好聽話哄哄王妃?
王妃這會(huì)兒還不知道有多難過呢,這女人不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說些好聽話哄哄嗎?”
蕭彥將手拿下來,緩緩坐直身子。
“周武,立刻派暗衛(wèi)跑一趟泰州和揚(yáng)州,我要知道林靜雪這幾年的所有消息?!?
周武眼睛一亮。
“莫非王爺覺得那個(gè)孩子不是你的?王爺既然懷疑,為什么不趕緊和王妃解釋清楚?”
“王爺,您不知道,前幾日王妃有多用心布置正院,事事都親力親為。
還特地去做了新衣裳,打了新首飾,俺老周是個(gè)粗人,可也聽說過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
王妃這是滿心歡喜等您回來呢,您說您......這都叫什么事啊?”
蕭彥下頜崩得緊緊的,垂眸掩去眼底的痛苦之色。
一旦他和楠楠是堂兄妹事被人揭穿,世人會(huì)指責(zé)他們亂倫,違背倫理綱常。
他是男子還好,可楠楠和孩子很可能再也抬不起頭,甚至為世人所不容。
便是楠楠自己,恐怕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shí)。
與其那樣,他寧愿讓世人,讓楠楠都以為是他有了別的女人和孩子。
讓楠楠恨他吧,至少比活在無法接受的痛苦現(xiàn)實(shí)中要好一些。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可以接受別人算計(jì)他。
蕭彥冷聲吩咐周武。
“重點(diǎn)調(diào)查林靜雪這幾年都和什么人來往,她和孩子如何來京城的,來京城后有沒有接觸什么人?”
周武應(yīng)了聲是,起身離開。
蕭彥頹然靠在椅子上,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如果林靜雪真的是別有用心的人送到他身邊的,那么他必須要盡快將楠楠送走。
楠楠,此刻應(yīng)該恨透了他吧?
顧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蜷縮在床角迷糊過去。
再睜開眼的時(shí)候,天已經(jīng)亮了。
門外響起如意和如玉擔(dān)憂的聲音。
“姑娘,我們可以進(jìn)去嗎?”
顧楠坐起身,看著屋里的布置呆了片刻,才輕聲道:“進(jìn)來吧?!?
話一出口,才發(fā)覺嗓子又干又疼,沙啞得厲害。
如意端著水進(jìn)來,眼圈又紅又腫。
“姑娘,奴婢伺候你梳洗?!?
顧楠輕輕嗯了一聲,重新?lián)Q了衣裳,梳洗一番。
如意用涼水打濕帕子,蓋在眼睛上,為她冷敷消腫。
然后在旁邊小聲問:“姑娘,咱們以后怎么辦?是回顧家還是.....?”
顧楠睫毛顫了顫,沒有說話。
她也沒想好要怎么做。
沉默片刻,吩咐如意,“去看看王爺在哪里,我......”
她想聽蕭彥親口說出他與林靜雪之間的事。
話尚未說完,外面忽然傳來吵鬧的聲音。
“王妃尚未起身,你不能進(jìn)去?!笔侨缬竦穆曇?。
然后是林靜雪的聲音,“我來向王妃請安,也不行嗎?
三郎都同意了我來向王妃請安,你一個(gè)賤婢,也敢阻攔我?”
顧楠倏然坐起來,一把扯下臉上的帕子,吩咐如玉。
“讓她進(jìn)來吧?!?
林靜雪穿著一身翠綠軟煙羅裙子邁進(jìn)門來,勾人的桃花眼在顧楠臉上掃了一圈,然后福了福身子。
“靜雪給王妃請安,王妃,我們談?wù)劙??!?
顧楠深吸一口氣,“你想談什么?”
林靜雪笑得十分嬌媚,“談?wù)?.....我和三郎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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