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旨的內(nèi)侍帶著禁軍直接進(jìn)了謝家,傳了攝政王的命令,將在床上趴著養(yǎng)傷的謝恒打了三十大板。
謝恒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被扒下了褲子。
前幾日打的傷還沒結(jié)痂,沒打幾下就皮開肉綻。
舊傷加新傷,三十板子沒等打完,謝恒就疼得昏死過去。
等到行刑的禁軍離開,府醫(yī)吳大夫連忙張羅著讓下人將謝恒抬床上去上藥。
藥還沒上完呢,淮陽郡主帶著小產(chǎn)的謝巧玉回來了。
雖然事情已經(jīng)鬧大了,但淮陽郡主也不敢從外面找大夫給謝巧玉診脈。
可憐吳大夫一個人兩頭跑,腿都要跑斷了。
顧楠回去時,恰好在二門上碰到吳大夫剛給謝巧玉開了藥,拎著藥箱正匆匆趕往前院。
謝恒的小廝不停地催促:“吳大夫你快點,世子疼得又暈死過去了。”
顧楠頓了頓腳步,看著吳大夫匆匆跑走,冷笑一聲,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謝家的亂,才開始而已。
自那日后,淮陽郡主果然沒有心思再裝病讓她侍疾。
一邊要照顧謝巧玉和謝恒,一邊還要和安郡王府那邊撕扯。
謝巧玉和蕭逸的事在京城都傳遍了,謝巧玉名聲喪盡,要么出家為尼,要么嫁給蕭逸。
安郡王側(cè)妃嫌棄謝巧玉連累蕭逸被免職,安郡王也被斥責(zé),只肯答應(yīng)讓謝巧玉入府做妾。
淮陽郡主怎么舍得女兒做妾,去安郡王府鬧了兩次,都沒有好結(jié)果,氣得日日在家摔東西罵人。
如花每日都盯著南山堂的動靜,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及時報給顧楠。
顧楠當(dāng)笑話聽后一笑而過。
她將所有時間都投入在酒廠開業(yè)前的準(zhǔn)備工作上。
陳力是個辦事的好手,辦事穩(wěn)妥又讓人放心,從顧楠將銀子交給他到現(xiàn)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酒廠已經(jīng)收拾的利利索索,又按照顧楠的吩咐找善堂找了不少人來做工。
顧楠日日去酒廠,親自動手釀了第一批玉冰燒。
看著眼前擺放的數(shù)十個大酒缸,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酒香味,她心里不由升騰起一股說不出來的自豪。
這是她的酒廠,真正屬于她自己的事業(yè)。
“姑娘,等過幾日酒釀出來,屬下要不要去跑跑京城各大酒樓?”
顧楠看向陳力,“哦?你是怕這么多酒賣不出去?”
陳力點頭,眼里藏著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
他壓力大啊。
姑娘一下子給了他十萬兩銀子,讓他辦酒廠。
買地方,建酒廠,雇人買人,這些事他都能仔細(xì)認(rèn)真去做。
他原本只是個在前院打雜的小廝,蒙姑娘看重,讓他做了外面生意的管事。
他很怕對不起姑娘的看重,更怕酒賣不出去,讓姑娘的錢打了水漂。
如花朝著陳力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咱們玉冰燒如今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欽點的貢酒。
連陛下都說好的酒,誰敢說不好?還怕賣不出去嗎?”
陳力搓著手,有些執(zhí)拗道:“話雖如此說,但每個人口味不行,別人面上不敢說好,但若不是真的喜歡,也不一定愿意掏錢買。
“屬下覺得咱們還是得靠酒樓才能打開在民間的市場,所以屬下想等酒釀好后,送一些去酒樓,與他們談一談?!?
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顧楠道:“既如此,就按照你的想法去試試。”
自己的提議得到首肯,陳力嘿嘿一笑,眼睛明亮了幾分。
顧楠拿出皇后賞的五萬兩銀票,交給陳力,叮囑他接著收炭火。
“還買炭?”陳力目瞪口呆,“姑娘,咱們酒廠的倉庫都快要放不下了,這都已經(jīng)十月中旬了,天還熱得厲害。
姑娘收這么多棉花和炭,萬一砸在手里......”
顧楠淡淡一笑,“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回到文昌侯府,恰好碰上管事的婆子來詢問。
“府里今年過冬的銀絲炭還沒采買,郡主不在家,只能來請世子夫人示下,今年的銀絲炭要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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