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除了各方勢力的渡劫期修士,還有不少合體期修士。
秋君御不怎么想開口,但被秋葉落瞪了一眼,迫于無奈地說:“聽聞天水宗近些年經(jīng)商有道,秋夜國國庫空虛,希望貴宗能借一筆靈石用于戰(zhàn)后重建。”
大長老挑眉,指了指一旁的楚望天和楚瑜:“經(jīng)商有道非楚家莫屬,你找他們借錢啊?!?
楚望天哈哈大笑:“他想借無息貸款,我又不是大善人,干嘛做那賠本買賣?”
大長老的一號分身:“我們天水宗也不做賠本買賣啊!”
“可你們天水宗的渡劫期修士受重傷了啊!”楚望天笑得不懷好意。
“還有,讓姜一塵趕緊出來!這老小子抓我去蹲大牢,我也要拿他去換賞金?!蔽壮蛟趷耗钏僚扒镆咕r立下大功而被直接赦免了,這會兒正跟著巫族小祖宗前來天水宗找姜一塵報仇。
大長老看他一眼,真誠道:“別了吧,你打不過他。”
從前別人說這話,巫楚罵一句也就算了?,F(xiàn)在再聽到這話,巫楚全然不信:“我知道姜一塵受傷閉關(guān)才過來的,我怎么可能打不過他這個傷患?”
大長老沉默了下問:“你確定?”
巫楚不耐煩地催促:“你趕緊讓人帶我去見姜一塵,我趕時間。打完他后,我還要去合歡宗找合歡仙子呢?!?
二號分身麻溜掏出身份玉牌:“老七別玩了,巫楚找你。”
“他來干嘛?找我報仇?。俊苯粔m反問。
“不然呢?趕緊過來!”二號分身露出奸詐的笑,掛斷通訊后問巫楚,“老弟,你與我小師弟切磋,要不要來點(diǎn)彩頭?”
巫楚對此戰(zhàn)勢在必得:“你們輸定了,還要比彩頭,是不是想耍詐?”
“哪能???是你自己非要比試的。沒有彩頭就算了,我們天水宗家大業(yè)大,不缺你那點(diǎn)東西?!?
“我要你們家逐月做彩頭,你們給嗎?”巫楚身旁的年輕女子開口,神采飛揚(yáng),正是先前在暗海群島與逐月道尊交過手的巫族小祖宗巫云靈。
大長老對拿師父做彩頭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就是怕虧:“我?guī)煾改敲磪柡?,你們能拿什么對等的東西做彩頭?”
巫云靈取出一件渡劫期秘寶,大長老看也不看就拒絕了:“我們天水宗不缺秘寶,如果非要比彩頭的話,巫楚若是輸了,前輩半點(diǎn)不藏私地教導(dǎo)我們天水宗弟子巫蠱之術(shù)如何?”
巫蠱之術(shù)是巫族的不傳之秘,天水宗藏書中有所涉獵,但內(nèi)容有限。
若是巫云靈這位渡劫期修士愿意教導(dǎo),那絕對賺翻了。
巫云靈略略思考一番,同意了:“我可以教你們合體期以下的秘法,合體期級別的只教三樣。渡劫期級別的不教。期限一百年?!?
反正是白撿的彩頭,這買賣絕對合算,大長老一口答應(yīng)下來,還請了在場看熱不嫌事大的眾人做見證。
沉攀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說話間,渡劫期氣息從殿外傳來,眾人轉(zhuǎn)頭望去,恰好見到姜一塵御劍而來。
巫楚頓時一驚:“他怎么成渡劫期了?”
大長老和兩個分身哈哈大笑:“忘記告訴你了,老七他在吞噬者進(jìn)攻天成靈界之時臨陣突破啦哈哈哈哈……”
巫楚震驚片刻,怒吼道:“我不信!”
大長老沖外頭喊:“老七,給他個渡劫期威壓驗(yàn)證下?!?
下一刻,獨(dú)屬于姜一塵的渡劫期威壓如泰山壓頂砸在巫楚身上,差點(diǎn)把他摁進(jìn)大殿的曜石磚里。
得虧巫云靈以自身渡劫期修為為他抵消了后面的威壓,才把巫楚救下。
瞧自家小祖宗臉色青白,巫楚便知道姜一塵沒有作弊,是貨真價實(shí)的渡劫期,氣得對大長老破口大罵:“呂承哲你耍詐!你居然隱瞞這么重要的消息!”
大長老一臉無辜:“我沒有啊,我一直在說此戰(zhàn)之后我們天水宗實(shí)力更勝從前,你們一個都不信,我有什么辦法?”
姜一塵笑盈盈地走進(jìn)來,與眾人見禮:“諸位,我大師兄所句句屬實(shí)。感謝大家對我天水宗的關(guān)心,我們真的比之前更強(qiáng)了。諸位若是不信,拿上彩頭盡管來試。”
他微笑環(huán)顧四周,語氣謙卑地問巫云靈,“巫前輩,您明兒個能去學(xué)堂授課嗎?能的話,晚輩現(xiàn)在就吩咐弟子去排課。不少弟子都對巫族蠱術(shù)興趣深厚,您必定能在我們天水宗桃李滿園。”
天水宗弟子已經(jīng)夠鬼的了,再學(xué)會了巫族蠱術(shù),往后他們的日子沒法過了。
巫云靈受不了這委屈,當(dāng)即道:“逐月呢?讓他出來!”
“前輩也想與我?guī)煾副仍噯幔俊苯粔m問。
“對啊!讓他出來跟我過幾招,我若是輸了,任由他處置。但我若是贏了……”巫云靈頓了頓,露出笑意,“他得任我處置。”
大長老“嘶”了一聲,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跟姜一塵說悄悄話:“這得虧死吧?”
姜一塵寬慰他:“反正是拿師父去賭,虧不到我們頭上。巫前輩,我答應(yīng)你?!?
說完他拿出通訊玉牌聯(lián)系逐月道尊,“師父,有勞您來一趟大殿,有點(diǎn)事我們扛不住?!?
先前逐月道尊與宮哲同歸于盡之時,眾人都有所感應(yīng),都以為他會隕落。
后來從天水宗弟子處得知他還活著,只是閉關(guān)不見人。
天水宗戰(zhàn)后大肆采購極品丹藥與天材地寶,像是要為高階修士溫養(yǎng)神魂,重塑身軀,眾人紛紛猜測逐月道尊傷勢頗重,不得不閉關(guān)養(yǎng)傷,這些東西也是為他準(zhǔn)備的。
這會兒聽姜一塵如此莽撞地就喊他出來,這些來找茬的渡劫期修士們還有些良心不安:“要不算了吧?別打擾逐月了,免得他修煉出岔子。”
“沒事,我們天水宗主打一個贏得人心服口服。師父若是不現(xiàn)身,你們還當(dāng)我們天水宗作弊呢?!贝箝L老示意眾人盡管放心。
逐月道尊沒有現(xiàn)身,但大殿之上出現(xiàn)了他的虛影。
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都是些老熟人,眉頭微挑,問姜一塵:“何事?”
大乘期的威壓若隱若現(xiàn),在場所有外宗修士都愣在了原地。
楚望天是其中最慌的一個:“逐月……你晉升大乘期了?”
逐月道尊應(yīng)聲望去,露核善的笑:“你要把我的靈石都還給我嗎?”
要楚望天的靈石簡直是要他的命。
但現(xiàn)在楚望天感覺自己的命不在自己手中,可以考慮出靈石把命買回來了。
他咽了咽口水問:“你要多少?”
“你說呢?”逐月道尊反問。
楚望天懂了,哭喪著臉說:“我回去算好了就給你送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飛奔出天水宗,速度快得仿佛后面有兔子在攆。
巫云靈是第二個慌的:“逐月你……”
逐月道尊現(xiàn)身前,她已經(jīng)想好了該怎么放狠話?,F(xiàn)在被他大乘期的修為震懾住,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當(dāng)年她就總是比逐月晚晉升一步,好不容易在渡劫期追上他,結(jié)果又落后了!
巫云靈氣到極致直接擺爛:“隨便你把我怎么樣吧?!?
逐月道尊想了想說:“你把上次心心在暗海群島吃的那種‘彩虹蠱’的配方留下?!?
巫云靈等著他下文,遲遲沒等到逐月道尊再提別的要求,感到錯愕:“就這?”
逐月道尊頷首:“就這,你給老七就行?!?
巫云靈略感魔幻的把配方交出來,和巫楚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天水宗的。
她怪失望的。
逐月怎么這么不爭氣,都把她贏到手了,居然只想著給小徒孫做點(diǎn)糖果。
她恨他像塊木頭!
直到吹風(fēng)樹葉簌簌作響,拉回了巫云靈的心神。
她對巫楚說:“你回去吧,我去云明城買點(diǎn)東西。”
巫楚現(xiàn)在慌得一筆,生怕逐月道尊和姜一塵師徒再和上次一樣抓他去坐牢,誓死要蹭小祖宗的庇佑:“您要買什么?我和您一起去?!?
巫云靈:“我去買點(diǎn)低階蠱蟲和蠱器,明天給天水宗弟子上課用?!?
巫楚:“……您這就乖乖去天水宗上課了?您都不掙扎一下的嗎?”
巫云靈沒好氣地問:“人家有大乘期修士,我有嗎?”
巫楚懂了,默默和小祖宗告別,趁著姜一塵師徒還在收拾別的渡劫期,趕緊腳底抹油溜去合歡宗。
聽說合歡宗損失慘重,他幫著重建宗門,說不定能得合歡仙子的青眼。
怪不得最近天水宗弟子出門搞事腰桿兒都挺得倍兒直,原來是有大乘期修士鎮(zhèn)場子。
眾人總算明白大長老和姜一塵這回真沒說謊,只得留下臨時準(zhǔn)備的賀禮紛紛告辭。
大殿中很快就只剩下沉攀一個外人。
姜一塵思索著問:“我們天水宗和你們魔界這么快就結(jié)仇了嗎?誰這么出息?”
沉攀覺得他過于自覺了:“那倒沒有?!?
大長老安慰沉攀:“應(yīng)該很快就有仇了?!?
目睹了這師兄倆剛剛坑人的全部經(jīng)過,沉攀竟沒有勇氣反駁。
好一會兒后他才想起自己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沖大殿正中的逐月道尊問:“請問前輩知道我們陛下的下落嗎?”
逐月道尊猶豫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沉攀眸光一亮:“陛下在哪里?”
“他……現(xiàn)在和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樣。我可以讓你見他,但你別打擾他?!敝鹪碌雷鹫f。
沉攀面色擔(dān)憂:“陛下受傷很重嗎?我保證不打擾他療傷。”
“你看完就知道了。老七,你帶他去吧?!敝鹪碌雷鸱愿?。
姜一塵應(yīng)聲,沖沉攀做了個請的手勢,帶他去江云峰。
路上,姜一塵再三給他做心理建設(shè):“你家陛下從前為魔界殫精竭慮,現(xiàn)在魔界恢復(fù)和平,是時候讓他休息了。你看我?guī)煾?,渡劫期的時候就退休養(yǎng)老了。結(jié)果還一不小心升到了大乘期。”
沉攀覺得他在炫耀,但因?yàn)樾闹袪繏熘{霄,沒跟姜一塵深究。
兩人都是渡劫期,說幾句話的功夫便翻越崇山峻嶺來到江云峰,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寧曜師兄弟幾人正在切磋比武,交流修煉心得。
曾經(jīng)與他在魔界見過的渡劫期窮奇顯出原形,正趴在一旁打瞌睡。
察覺到他靠近,這只斑斕猛虎只是撩起眼皮掃了一眼,很快又打起瞌睡。
山崖另一側(cè),祁瀾清正在編纂符箓書。
一只渾身漆黑的狗怪后退站直,前爪趴在石桌上,正搖著尾巴一眼不眨地看祁瀾清編寫課本,學(xué)得很是認(rèn)真。
祁瀾清的身后站著兩個小孩子,正與一頭窮奇分身和一只虎皮鴨子說話。
即使是惡念消散后,大咪也還是在暗海群島等了好久好久。
直到姜心的神魂溫養(yǎng)得差不多,逐月道尊用新買來的天材地寶為她和絳霄重塑身軀之后,姜心才想起自己缺了一只靈寵。
這會兒大咪剛被帶回天水宗,委屈得哇哇大哭:“你們都變回來了,讓我一只咪做鴨子!不講義氣!回家都不喊我,沒良心!”
姜心揉著它的小鴨頭,如實(shí)道:“我們?nèi)ゴ蛲淌烧吡?。后面好忙的,才一不小心把你給忘了。不是故意的?!?
大咪打滾撒潑:“我不管我不管,你們就是把我忘得干干凈凈,心里完全沒有我!”
絳霄幽幽道:“吞噬者就是之前的‘世界樹’,你這么不甘心,要不要去找個差不多的對手給你彌補(bǔ)下遺憾?”
大咪的哭聲戛然而止,忽然覺得在暗海群島打獵也挺好的,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它默默垂下頭,不敢再嘎嘎,甚至都忘記了讓姜心把自己從小鴨咪變回小貓咪。
而沉攀則在見到絳霄的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曾經(jīng)的魔尊陛下。
他感到難以置信:“陛下怎么……”
姜一塵微微一笑,設(shè)下隔音結(jié)界,將他第一次見到絳霄后到現(xiàn)在的事如數(shù)告訴沉攀:“說來也是巧合,我在靈魔之境遇上了闖入天成靈界的幼年體魔尊……”
沉攀是絳霄在魔界最信任之人,也是唯一一個認(rèn)出絳霄身份的魔族。
因此姜一塵才愿意如實(shí)相告。
曾經(jīng)的魔尊已經(jīng)死了,如今的絳霄只是江云峰上的小師弟。
他不再記得魔界之事,會和姜心一樣慢慢長大,用心修煉、開心成長。
若非要說有什么與眾不同,那便是大乘期修士萬千偉力歸于其身,即使保留下的只是一絲微弱的本源與一道殘魂,也讓小絳霄擁有極強(qiáng)的修為。
只是如今他“年紀(jì)尚小”,尚未開發(fā)出這部分力量。
另一邊,大咪慫完了,看姜心臉色蒼白,安慰似的蹭蹭她,關(guān)切地問起最后消滅惡念的經(jīng)過。
得知姜心在輪回之路上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大咪一驚:“為何會失去力量?”
姜心:“因?yàn)槲野蚜α窟€給眾生啦。”
小咪心底涌起一個大膽的想法,與大咪對視:“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打不過我們?”
姜心:“不是啊,打你們太簡單了,分分鐘就能打。”
小咪:“我不信。”
姜心一拳頭上去,打得它差點(diǎn)腦殼開裂。
大咪光看小咪挨揍就跟著頭疼,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是都把眾生之力還回去了嗎?怎么還這么厲害?”
姜心嘿嘿一笑:“我隨時都能跟眾生借力啊。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絳霄敬佩地望向她:“師姐好厲害哦!”
姜心也覺得自己可厲害了呢,像個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豪氣萬丈:“放心,以后師姐會保護(hù)你的?!?
絳霄幸福得眉開眼笑的。
他也會好好修煉保護(hù)師姐的。
沉攀愣愣地望著這一幕,漸漸跟著笑了。
他跟在魔尊身邊多年,知道絳霄為魔界幾乎付出了一切。
他第一次見到絳霄還能露出這樣孩子氣的笑容。
“往后便有勞姜宗主多多照顧陛下了?!背僚适諗科鹎榫w,取出一枚儲物袋,“這個麻煩宗主轉(zhuǎn)交陛下?!?
儲物袋中溢散出濃郁靈力,一看就裝滿了天材地寶。
姜一塵不解:“你怎么不自己交給他?”
沉攀露出無奈的笑:“陛下聰慧,我一個魔族無緣無故找上他,勢必會讓他懷疑自己與魔界有關(guān)。如今事情了結(jié),陛下能夠卸下負(fù)擔(dān)重活一世,對他來說再好不過,我不想再多生事端?!?
他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儲物袋,“這是我的私產(chǎn),算是我對陛下的一點(diǎn)心意。宗主不必告知他是我所贈,日后隨便找個由頭分批給陛下就是,免得他起疑?!?
姜一塵應(yīng)下,暫且收下了儲物袋,決定回頭就交給祁瀾清。
他這個劍修窮得叮當(dāng)響,絕對不可能出手如此大方。
還是讓祁瀾清去送最合適。
沉攀沒有久留,拜謁過逐月道尊后便告辭離開。
宮哲死后,壓在眾生潛意識上的恐懼消失,云海也跟著消散一空。
天空蔚藍(lán)如洗,一望無垠。
天水宗的層巒疊嶂在沉攀身后逐漸遠(yuǎn)去,仙氣繚繞之下,模樣完全不同的大咪和小咪飛到山門之外,左右各自趴下,開始自己的守門大業(yè)。
化作烈日的金翦躺在陣法之上,任由陣法帶著自己東升西落。
別說,祁瀾清這陣法有點(diǎn)東西,確實(shí)比自己每日飛來飛去輕松多了。
回頭他得推薦給族中其他金烏。
參悟太陽.精火的天水宗弟子們圍繞金翦修行,暗暗祈禱著他快點(diǎn)掉毛,好讓自己撿走。
楚瑜、牧子淞和敖煜等渡劫期修士正在大殿中求大長老一個合體期修士讓他們見二長老一眼。
包括二長老在內(nèi),天云道尊等當(dāng)日前去守陣的渡劫期修士都傷得不輕。
但因?yàn)榈弥鹪碌雷鹦逕挼搅舜蟪似?,這些渡劫期老祖全都樂得合不攏嘴,甚至覺得療傷也不是很重要,還是先去找老朋友們敘敘舊比較好,免得疏遠(yuǎn)了感情。
江云峰上,傀儡正在打掃落葉。
寧曜結(jié)束了與師弟們的切磋,匆匆趕到功德堂尋找自己能接的任務(wù)。
他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可以晉升元嬰期了。
林宴捏著龜甲在思索剛剛算出來的那一卦不太好,要不要重新算。
身為卦師不能迷信,得有逆天改命的勇氣。
沈慕斯抱著本《爆破師理論》看得相當(dāng)認(rèn)真,就是丹爐炸得不剩幾個了,打算去求祁瀾清給他買幾個新的。
昭世取下了面具,傷勢恢復(fù)之后,少年清秀的面容看得人心生親切。
他正在教導(dǎo)招魂幡的器靈讀書寫字。
楚霖風(fēng)去衍器峰取回自己剛修好的本命劍,就直奔擂臺找?guī)熜謳熃闱写琛?
姜心和絳霄則坐在窮奇本體身上,正打算去逐月道尊那兒陪伴下孤寡老兔。
有徒孫關(guān)心,逐月道尊相當(dāng)滿意,只是姜心看著他的眼神亮得叫兔子害怕。
姜心的眾生之力歸還給眾生,她投胎之時因邢淑儀沖撞而造成的漏洞也消失了,無人能再聽到她的心聲。
但即使如此,逐月道尊也能猜到姜心這會兒在想什么。
——小丫頭絕對在琢磨怎么薅點(diǎn)大乘期的兔子毛,做個小圍脖。
雖然每次見面都得被姜心薅一把兔毛,但她手小,其實(shí)攢不到多少兔毛。
在小姑娘狗狗祟祟的眼神中,逐月道尊取出一條純白柔軟的兔毛圍脖遞給她。
姜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抱著圍脖便撲進(jìn)逐月道尊懷中,開心地蹭個不停:“哇哇哇,師公你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師公!”
你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心心。
逐月道尊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這次沒有撲空。
絳霄仰著脖子,面露羨慕。
逐月道尊無奈,也給了他一份一模一樣的。
絳霄的眼睛頓時也亮了,也歡呼著撲進(jìn)他懷中:“謝謝師公!師公最好了!”
你也是最好的魔尊。
逐月道尊同樣摸了摸絳霄的小腦袋。
過往種種如煙消散,從今開始這兩人不再背負(fù)任何使命,只是他們天水宗的弟子,會和其余天水宗弟子一樣瀟灑一生。
日光正好,風(fēng)和日麗,安寧常在。
全文完
作者的話:故事就寫到這里啦,感謝所有支持過本書的小可愛。書荒的親們也可以去看作者的同類型完本書《我,炮灰女配,擺爛怎么了!》,咱們新書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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