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機(jī)勃勃的腐敗巨樹參天而立,在地面上投下巨大的陰影,半座城都籠罩在樹蔭之下,仿佛掉下來一片葉子都能壓死她這個柔弱的合體期體修。
任詩瑤深吸一口氣,身形如離弓之箭沖向巨樹,掄起拳頭用力砸下。
世界樹又如何?
干就是!
天水宗弟子從不知難而退!
任詩瑤的左手被靈力包裹,散發(fā)出熠熠光輝,功德金光護(hù)體,一拳砸下,巨樹紋絲不動,好似蚍蜉撼樹。
她并未氣餒,高舉左手,極品振金煉制的義肢緊握拳頭,在功德金光照耀下耀眼猶如一輪烈日,重重砸在巨樹身上。
一拳又一拳,任詩瑤的靈力順著巨樹震顫傳入地底,從地底泛起更為強(qiáng)烈的回應(yīng)。
是祁瀾清自地脈處傳來的力量!
任詩瑤面露喜色,加快攻擊的頻率。
兩股力量相撞,巨樹震顫,葉片四落。
粗壯的樹干之上出現(xiàn)一個大洞,無數(shù)裂紋在任詩瑤的拳頭下朝四周蔓延,猶如閃電穿透云層般遍布巨樹全身。
“嘩啦”一聲,巨樹龐大的身軀猶如鏡子般破碎,碎片四濺而開。
早有準(zhǔn)備的天水宗弟子都不用任詩瑤吩咐,當(dāng)即便四下散開,紛紛使出自己的手段消滅這些巨樹碎片。
火焰四射、水龍飛舞、符箓齊發(fā)、陣法遍布……
各式各樣的攻擊到處都是,很快就把好似飄雪的巨樹碎片悉數(shù)處理干凈。
任詩瑤瞧見滲出血的左手,不甚在意地甩甩手,把手背的鮮血甩干。
忽然“咔”一聲脆響,任詩瑤心頭一顫,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去,就見振金右臂斷裂成兩半,只剩下小半截幻夢蛛絲將兩段鏈接。
任詩瑤的表情瞬間比哭還難看。
沈慕斯和薛曼妮作為丹修來給受傷的天水宗弟子療傷,正好看到任詩瑤的左手還在不斷流血,寬慰道:“師姐別難過,你的手傷不嚴(yán)重,修養(yǎng)幾日便能恢復(fù)?!?
“那我的心傷呢?”任詩瑤問。
薛曼妮不解:“你受內(nèi)傷了嗎?這可不能大意,我修為不夠,這就請大師姐來為你療傷。”
“咣當(dāng)”一聲,幻夢蛛絲斷裂,任詩瑤右臂斷裂的半截振金義肢掉落在地。
任詩瑤肝腸寸斷:“我的手!?。?!”
“在呢在呢!你手在呢!”沈慕斯趕緊去扒拉她的左手,飛速給她涂好止血生肌膏,拉起來給任詩瑤看,“師姐你快看,恢復(fù)如初!”
“我說的是我的右手!你知道煉制極品振金多貴嗎?賀子驥這個黑心鬼,煉制一次收我兩百萬上品靈石呢!還要我自備材料!”任詩瑤一想到自己辛苦攢下的血汗錢又要沒了,便心痛到難以呼吸。
“衍器峰的師兄確實(shí)心黑。”同為窮鬼還喜歡炸法器的沈慕斯立刻就與她共情了,并趁機(jī)說出一個自己構(gòu)想很久的犯罪計(jì)劃,“等大戰(zhàn)結(jié)束后,我們?nèi)グ蜒芷鞣逭税??然后再把我們的峰頭租給他們,賺他們個百倍靈石!”
任詩瑤詫異地看向他。
好小子,你居然比我還恨衍器峰。
太壞了,任詩瑤竟該死的有點(diǎn)心動,甚至想推舉沈慕斯成為新一任天水宗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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