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斯之前評價(jià)書院所用的幻夢香品質(zhì)一般,是對比自己煉制的極品幻夢香。
但這并不代表書院的幻夢香對他們這些人完全不起效。
只是因?yàn)槠焚|(zhì)相對一般,對于他們這樣的仙門弟子來說,很容易發(fā)現(xiàn)幻境中的破綻。
而破綻一直都是勘破幻境的關(guān)鍵。
此刻寧曜心中起疑,再次面對自己的窘境時(shí)反而淡定了許多。
他一步步朝刻有“天水宗”三字的山門走去,原本因?yàn)闇喩硎莻⑽⒇E的身子一點(diǎn)點(diǎn)挺直了背脊,等他邁入山門之時(shí),身上的傷口竟已奇跡般的愈合,再也感受不到絲毫疼痛。
……
林宴望著眼前刻有“天水宗”三字的山門陷入沉思。
身為卦師,他的靈感在師兄弟幾人之中最高,一進(jìn)來就感覺到這地方不對勁。
他下意識地想要掏出龜甲算一卦,沒想到摸了個空,才發(fā)現(xiàn)自己指間空空蕩蕩,居然一枚須彌戒都沒有。
頓了一下,他才想起自己只是一名備受欺凌的天水宗外門弟子,只有煉氣一層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擁有須彌戒這種高階法器。
他只得去解腰間的儲物袋,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了自己慣用的龜甲與三枚古銅錢。
只是瞧著這兩樣?xùn)|西,林宴的表情更加古怪。
手中的龜甲與古銅錢明顯被煉制過,稱得上是極品法器,正常來說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這樣一個煉氣一層的小童手中。
這里處處透著違和,該不會是個幻境吧?
想到這里,林宴手起卦落,便算了個清楚。
……
悟心瞧著面前陌生的山路,抬頭望見山門之上龍飛鳳舞的“天水宗”三字,在自己全然陌生的記憶中,品出點(diǎn)不對味來。
他怎么成了一個人人都能欺辱的天水宗外門弟子?
他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門,閉上眼,雙手合十,虔誠地道了聲佛偈。
周圍的世界泛起漣漪,一圈圈往外擴(kuò)散,仿佛平靜的水面被投入其中的石子所擊碎。
等到漣漪散盡,水面重新平靜下來時(shí),周圍已經(jīng)不再是綠水青山的天水宗山腳,而是黃沙漫天的西洲荒漠。
烈日灼灼之下,酷熱的風(fēng)夾雜著細(xì)沙拍在面門之上,吹得人臉頰生疼。
悟心擦掉耳后流下的大顆汗珠,瞧著風(fēng)沙掩映中那座若隱若現(xiàn)的破敗寺廟,面露笑意。
穿著僧鞋的腳沒入地上松軟的黃沙中,悟心如履平地,毫不吃力地將腳拔出來,一步步朝前走去。
他走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能靠近那座看起來近在咫尺的破廟。
狂風(fēng)把破廟門匾上積攢的黃沙吹落,露出上面金箔鏤刻的三個大字——禪空寺。
……
姜心站在又長又陡的山階上,瞧著山頂刻有“天水宗”三字的山門,小臉微皺。
雖然知道這里只是個幻境,但一點(diǎn)也不想爬這么長的山路去配合他們。
這里不好玩,還是去找?guī)熜謳煹馨伞?
她四下張望一番,小手憑空撕開一條空間裂縫,往里頭一鉆,身影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