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勢欺人、以多欺少,向來是他們天水宗的拿手好戲。
現(xiàn)在成了被欺負的那一方,逐月道尊的心態(tài)倒是能穩(wěn)住,就是忽然更能明白天水宗在外名聲為何那么差了。
但該有的倔強還得有:“你們別得寸進尺。”
矗立在空中的巫族渡劫期長老們陸續(xù)笑出了聲:“今日只要能拿下你,無論是大陸正面還是暗海群島的修士,都只會夸我們巫族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逐月,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你該清楚你一個人勝不了我們這么多人。”
“對啊對啊,就別白費功夫再打一架了。算我們吃點虧,你留下來跟云靈成婚,以后就是一家人,我們不嫌棄你天水宗名聲不好?!?
“就是云靈輩分小,你明兒個給我們敬茶改口的時候,跪得心甘情愿點哈哈哈……”
“你們做夢!”逐月道尊怒斥,手中長劍亮起微光,很明顯是在凝聚靈力。
與他對峙的巫族長老紛紛亮出武器準備迎戰(zhàn)。
說歸說、鬧歸鬧,沒人敢真的小看逐月道尊。
巫云靈指著下方的鴨子們說:“逐月,你確定不管這幾個小輩嗎?”
在場的巫族長老都清楚逐月道尊戰(zhàn)力強悍,但凡他真的拼盡全力,哪怕今日他們聯(lián)手也不一定能把逐月道尊留下。
可無論是人是妖,一旦有了軟肋,那就有了任人拿捏的把柄。
最多姜一塵能憑借劍術掙脫,其余這幾個小輩都不可能在渡劫期修士的大戰(zhàn)中逃脫。
往常巫云靈不會特地去抓天水宗弟子威脅逐月道尊,但現(xiàn)在這些天水宗弟子主動送上門,她也不介意利用一下。
大婚之日,逐月這個贅婿若是沒有娘家人,也怪可憐的。
巫云靈心善,見不得這場面。
她的話果然有用,逐月道尊長劍之上的微光凝滯,他遲疑地望向姜心等人。
唯一一個有能力破局的姜心在吃小魚干,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逐月道尊知道不能把希望都放在這個懵懵懂懂的孩子身上,下意識望向可能破局的另一個孩子——絳霄。
絳霄眼巴巴地盯著姜心手里的小魚干,正在等師姐給他分零食。
連大乘期魔尊都這德行,這世界沒救了,毀滅吧。
逐月道尊的心態(tài)有些崩。
他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緒,沉聲道:“想扣押天水宗弟子,你當我天水宗是擺設不成?天水宗也不止我一個渡劫期。”
巫云靈無所畏懼,笑容囂張:“那又如何?等天水宗的其他老不死找過來,我和你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他們能奈我何?”
逐月道尊的臉肉眼可見的發(fā)紅,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小船上,悟心光溜溜的鴨頭湊到巫楚跟前,壓低了聲音,滿是期待地問:“前輩,請問你們巫族的女子都這般豪放嗎?”
“對啊,看中誰就把誰打暈了拖回去洞房?!蔽壮f完上下打量了悟心幾眼,猜出他的身份,“不過你們懸空寺的和尚就死了這條心吧?!?
“為何?”悟心困惑,覺得清純和尚與異域妖女的故事格外帶感,僅次于禁欲和尚與合歡宗女修的勁.爆。
“懸空寺的和尚在外情史那么多,真正還俗的有幾個?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當姑娘們好騙呢?”巫楚嫌棄地反問。
悟心不服:“那不是騙,是紅塵修行的一部分。更何況天水宗弟子都可以,為何我們禪空寺弟子不行?”
巫楚:“人家天水宗敢做敢認敢負責,你們禪空寺敢嗎?”
“貧僧敢。”悟心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