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水宗眾人與白兔的大眼瞪小眼中,“唰”一聲,姜一塵第一個對著白兔跪下了。
沈慕斯反應極快,立馬拉上昭世跟著跪下。
林宴和楚霖風緊隨其后。
寧曜跪下時,聽到封印在他體內(nèi)的窮奇本體哈哈大笑:“你們可真是孝死我了哈哈哈……真是哄堂大孝!孝不可哈哈哈……”
窮奇本體無法聽到姜心的心聲,從白兔身上感受到與逐月道尊極為相似的微弱氣息,以為這只白兔是逐月道尊的同族晚輩。
現(xiàn)在看姜一塵師徒幾人對待白兔的態(tài)度驟然改變,猜到這幾人非但意識到了這只白兔的身份,而且白兔的身份應該比他猜測的還要厲害。
在天水宗吃癟這么久,如今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爽!
寧曜伸手捂住心口,生怕窮奇囂張的笑聲氣死逐月道尊。
正饒有興致地討論一會兒兔肉該怎么分區(qū)下鍋的悟心等人冷不丁看到天水宗眾人下跪,都被嚇了一跳:“姜宗主,您怎么了?”
姜一塵剛要張口,就被白兔拍起的海水淋了個滿頭。
他意識到逐月道尊這會兒不想暴露身份,只得把已經(jīng)沖到嘴邊的話咽下,改口道:“腿軟?!?
“你們都腿軟嗎?”任遠不解地望向寧曜師兄弟。
師兄弟默默點頭,出奇地一致。
絳霄看看跪著的師父師兄,又看看怒氣沖沖地師公,歪著腦袋想了想,跟著也要跪下。
——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但跟著師父師兄應該不會錯。
姜一塵臉色大變,一把薅住他脖領兒,在絳霄跪下前把他提溜起來。
想吃師父已經(jīng)夠不孝的,再讓大乘期魔尊給師父下跪,姜一塵怕逐月道尊當場吐血身亡。
絳霄不明所以地回頭去看姜一塵,一臉的天真與懵懂。
姜一塵尷尬道:“你沒想吃師——乖,你不用跪,和你師姐站一塊兒去。”
絳霄望向抱著碗沖白兔流口水的姜心:“可是師姐好想吃兔子哦?!?
姜心期待的眼眸亮閃閃的:“兔兔吃了辣么多極品丹藥和蠱蟲,剛剛吸收完畢,這會兒兔肉最香。爹爹你別跪著了,快起來做飯呀?!?
再不下手,師公吃起來就不香了。
浪費食物是不對的!
姜一塵都不敢去看逐月道尊的眼睛,硬著頭皮說:“女不教父之過,心心她……都怪我?!?
雖然姜一塵省略掉了“心心她想吃師公大逆不道”等辭,但天水宗的其余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沈慕斯對師父敢作敢當?shù)挠職饩磁鍢O了,本著孝子賢孫從不忤逆長輩的原則,他跪在逐月道尊面前,順著姜一塵的話說下去:“我們哥幾個只是犯了全天下的人都會犯的錯。師父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罰完師父就別罰我們了哦?!?
楚霖風連連點頭:“對對對,師父合體期,耐揍。”
姜一塵拳頭硬了,剛想去揍這兩個不孝子一頓,一抬頭就撞上逐月道尊血紅的眸子,又心虛地低下頭去。
巫楚重傷未愈,知道自己打不過姜一塵,已經(jīng)歇了搶白兔去煉蠱的心。
這會兒他盤腿坐在船尾,一邊調(diào)息,一邊等著吃現(xiàn)成的兔肉。
看姜一塵和幾個徒弟莫名其妙地跪下,巫楚心生困惑:“你們整什么幺蛾子?這兔子要是不吃,我就帶回去煉蠱了?!?
“你敢!”姜一塵趕緊趁機起身,護在白兔身前,努力向逐月道尊展現(xiàn)自己的孝順。
沈慕斯師兄弟反應飛快,跟著站到他身后,在白兔面前站成一排,一副誓死保衛(wèi)白兔的模樣。
他們這么乖,師公罰他們的時候,應該能心軟一點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