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昆侖宮宮主,戴瀚舒是見過大世面的。
在驚訝過后,他在“天水宗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出門兜里什么都有”的心理預(yù)期下,默默接受了姜心隨身攜帶兩只合體期窮奇的事實(shí)。
戴瀚舒劃破指尖,取出一滴血,用靈力包裹著送到昭世面前。
事情比他們預(yù)料得順利很多,昭世原本還想著戴瀚舒若是堅(jiān)持與此事撇清關(guān)系,他還要用神鬼招魂幡提升戰(zhàn)力后強(qiáng)行取對方一滴精血。
只是不知道他如此爽快,是真的問心無愧,還是別有打算。
凝視戴瀚舒片刻,昭世低頭去看兩只窮奇。
窮奇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戴瀚舒沒做手腳,昭世才伸手接過那滴血。
有對方精血的前提下,驗(yàn)證雙方血脈很容易。
昭世同樣劃破自己的手指,取出一滴鮮血。
他單手掐訣,用靈力包裹著兩滴血,試圖將其融為一體。
順著靈力與咒文,兩滴血在空中飛速旋轉(zhuǎn),越轉(zhuǎn)越快,卻始終沒融合在一起。
“這不是你爹?!贝筮湔f。
以它合體期的修為,其實(shí)能看出昭世與戴瀚舒的血脈并非出自同源。
只不過之前擔(dān)心這兩人有人暗中做過手腳,騙過了他的眼睛,才沒有出聲。
小咪附和:“你們倆長得也不像?!?
昭世眼中閃過一道失望,同時也有些慶幸。
恢復(fù)記憶后,昭世偶爾會想母親到底遭遇了什么,才會選擇獨(dú)自挺著個大肚子回家。
有時候他寧愿希望是時局所迫,喬媛不得不如此,也不希望母親遇人不淑。
所幸不是戴瀚舒。
否則戴瀚舒在這里做著高高在上的昆侖宮宮主,他的母親卻在喬家受苦,這個仇,昭世勢必會報。
“抱歉,誤會您了?!闭咽缹擂蔚狼浮?
戴瀚舒擺擺手:“你也是被喬世忠騙了?!?
“前輩既然與喬阿姨同行過一段時間,是否知道有關(guān)我?guī)煹苌硎赖木€索?”林宴問。
戴瀚舒細(xì)細(xì)打量著昭世,若有所思地說:“其實(shí)你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氣息,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那應(yīng)該來自于你的父系血脈?!?
姜心像小狗似的湊到昭世身邊用力聞了幾下,沒聞出來:“四師兄不是很正常嗎?”
大咪小咪老虎腦袋飛點(diǎn):“誰說不是呢?!?
姜心困惑:“難道四師兄也不是人?”
大咪小咪揮揮爪:“沒聽說過?!?
姜心靈光一閃:“四師兄,要不你也自我懷疑一下,看看原形畢露后你是個什么東西?”
大咪小咪覺得懸:“那不能夠!”
眾人皆是一難盡地望著他們一問兩答。
頭一回聽窮奇說相聲,真新鮮。
昭世的思緒被姜心帶偏了一瞬,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起任遠(yuǎn)躺在床上沒有腿的雪球模樣,趕緊把這個恐怖的自我懷疑丟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