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合格的媚修,二長老除了“連夜帶球跑”外,沒有傷害過任何一位道侶。
——腳踩多條船不算,畢竟她有一顆榴蓮心,見不得心尖尖上有位置空缺。
一見到她這模樣,牧子淞和敖煜眼中浮現(xiàn)出心疼之色。
“芝芝,別自責(zé),有什么話我們回去說。”牧子淞寬慰道。
敖煜剜了他一眼,對二長老說:“芝芝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和孩子救出來?!?
絳霄怪不好意思的,捂著小臉藏到昭世身后,不讓人看見他紅通通的小臉蛋。
唉,等這件事結(jié)束后,他一定要跟敖煜說清楚自己不是他兒子呢。
當(dāng)然,前提是得先保證二師伯的安全。
絳霄如是想著。
二長老抹掉眼角晶瑩的淚珠,嗚咽著說:“我知道你們關(guān)心我,可是我……我……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萬里紅心中一萬匹同族奔騰而過,立刻搶先對牧子淞三人說:“這是風(fēng)痕大人的命令,與你們無關(guān),你們最好別多管?!?
風(fēng)痕在妖族之中很有威信,且人緣不錯,大家通常都愿意賣他一個面子。
搬出他,牧子淞三人面露困惑。
敖煜問:“芝芝和周長云只是合體期,能和風(fēng)痕前輩扯上什么關(guān)系?而且風(fēng)痕前輩和天水宗的逐月道尊是朋友,又為何會追殺他的弟子?”
風(fēng)痕和逐月是朋友,純屬敖煜的個人理解。
只不過風(fēng)痕的妖品有目共睹,他確實不至于追殺兩個合體期晚輩。
萬里紅一時沒想好理由,卡頓了一下。
二長老立刻道:“真正的風(fēng)痕前輩已經(jīng)死了,這些年一直都是敬云鵬在假冒他。他們現(xiàn)在是在為吞噬者辦事?!?
“風(fēng)痕怎么死的?”
“吞噬者是誰?”
“你怎么知道的?”
牧子淞、敖煜和秋葉落震驚不已,同時問出三個不同的問題。
姜心從寧曜身后跑出來,指著敬云鵬身后說:“那棵大樹就是吞噬者融合世界樹后,遺留在天成靈界的枝椏長大后的模樣?!?
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直被牧子淞三人忽視掉的參天巨樹印入眼簾。
三人仿佛眼前迷霧被吹開,第一次看到這東西,皆是大吃一驚。
他們后知后覺地意識剛剛自己的感官一直都處于被蒙蔽的狀態(tài),頓時臉色鐵青。
牧子淞第一個意識到問題,問姜心:“乖女兒,這和之前幾次出現(xiàn)在天成靈界的世界樹是同一個東西嗎?”
“那幾次出現(xiàn)的世界樹都是吞噬者假冒的?!苯恼f到這里,想起他們還不知道吞噬者的事,又多解釋了幾句,“吞噬者是遠(yuǎn)古修士,他吞噬了好多靈界和世界樹,現(xiàn)在只剩下吞噬的本能和對回家的眷戀。”
信息量有點大,牧子淞仔細(xì)梳理著姜心的話,同時望向敖煜和秋葉落。
敖煜擰眉看向姜心:“你怎么知道的?”
姜心驕傲地抬頭挺胸:“因為我是天才。”
牧子淞正要露出自豪的笑,聽到姜心說,“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哦。”
“什么事?”
姜心:“我不是你女兒。”
牧子淞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無蹤,蹙眉去看二長老。
敖煜哈哈大笑。
絳霄跟著說:“我也不是你兒子?!?
敖煜的笑聲戛然而止。
不等兩人沖二長老發(fā)難,二長老的啜泣聲便已經(jīng)傳入兩人耳中:“嗚嗚嗚是我鬼迷心竅……因為愛你們,只能想出這樣拙劣的借口嗚嗚嗚……我不恨你們那般對我,只恨自己愛得不夠強(qiáng)大嗚嗚嗚……”
她哭得傷心,牧子淞和敖煜比鍋底還黑的臉色竟然真的慢慢緩和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哄她。
“芝芝你……我……”
“你別哭了,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還不行嗎?”
“孩子又不是必須的。”
“我們都這修為了,想要孩子也難啊?!?
“我明白你的心情,你不要往心里去?!?
六長老看得嘆為觀止,再一次忍不住感嘆媚修不是人人都能當(dāng)?shù)摹?
換成他遇上這種情況,大概已經(jīng)在道侶們的注視下死八百回了。
看著牧子淞和敖煜被二長老迷得暈頭轉(zhuǎn)向,萬里紅暗罵兩人廢物。
這時她聽到了密峴的傳音:“尊上之事不能外泄,事已至此,只能把他們都?xì)⒘??!?
“殺得了嗎?”戈創(chuàng)反問。
另外三人都沒出聲。
雙方?jīng)]動手前,此事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若是動了手,那不僅僅是跟牧子淞、敖煜和秋葉落結(jié)仇,更是跟他們身后所代表的一方勢力結(jié)仇。
更何況像萬里紅和金宗云這樣想得多的,還在考慮另一件事。
——姜心怎么知道尊上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