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林宴師兄妹的巨鯨族辦事員自知事情辦砸,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沈慕斯是個暴脾氣,眼看就要順利離開這里,能回去重新炸安華宗,他才不要跟這幫人浪費時間:“我的東西憑什么給你看?”
對方是元嬰修士,仗著比沈慕斯高一個境界,沒把他放在眼中。
用來核實身份的身份玉牌只有巨鯨族辦事員看過,這位元嬰修士見沈慕斯對自己不敬,冷哼出聲:“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在這里弄虛作假,真當(dāng)我們都是瞎的不成?巨鯨族的人呢?還不過來管管!”
“管你妹,老子炸你上天!”沈慕斯吃軟不吃硬,當(dāng)即掏出丹爐就要炸.人。
寧曜和楚霖風(fēng)同時把脖子上的姜心和絳霄拎下來,往林宴懷中一丟,快步上前來到沈慕斯身旁,生怕這個暴力丹修會吃虧。
元嬰修士絲毫不怕這幾個金丹小修,仗著把柄在手,再次高喊:“巨鯨族的人呢!你們的魚和這幫修士里應(yīng)外合,你們管不管?”
驀然,他的衣袖被人扯了扯。
這人低下頭去,看見扯他衣袖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干嘛?”
姜心繃著精致的小臉,認(rèn)真地告訴他:“叔叔,巨鯨是鯨魚,鯨魚不是魚?!?
絳霄配合地點著小腦袋,等姜心說完補(bǔ)充道:“巨鯨也不是人。叔叔,你稱呼不對,是喊不來鯨魚的?!?
元嬰修士被兩個小家伙一本正經(jīng)科普了一回,面上有點掛不?。骸澳怯秩绾??”
姜心嘆息:“你喊得這么大聲,卻沒有鯨魚理你,感覺你好可憐哦。”
“還是我來幫幫你吧?!苯{霄是個熱心腸,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大喊一聲,“要打起來啦,快來條能負(fù)責(zé)的鯨魚呀!”
稚嫩的童聲聽起來沒有一丁點威力,卻輕而易舉地穿透層層法陣,清晰地傳入化作原形背負(fù)邊關(guān)大樓的煉虛期巨鯨耳中。
——他便是負(fù)責(zé)此地邊關(guān)的巨鯨族修士。
這位原本還沒琢磨好該如何處理此事,并不想這么早就現(xiàn)身。
可絳霄的聲音猶如一道魔咒,令他無法抗拒,不得不分出一道意識,化作人形,矗立在大樓的穹頂之下。
煉虛期威壓籠罩整座邊關(guān),修士們不滿的高喊逐漸消失,全都低下頭去,不敢與這位大能對峙。
只剩下幾個同樣是煉虛期修為的修士不怵對方,看熱鬧不嫌事大,笑盈盈地說:“居天林,你們族中小輩與人勾結(jié),弄虛作假都不知道低調(diào)些。不僅帶著這伙人插隊,還當(dāng)我們是瞎的,連一個人的名字和十個人的名字都分不清。”
被點名的巨鯨族辦事員瑟瑟發(fā)抖,想要辯解又不敢,怯生生地看了名為居天林的巨鯨族修士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
沒有居天林的命令,天水宗這伙人根本就不可能被如此“優(yōu)待”。
現(xiàn)在他手中那份沈慕斯給的出入境證明被圍觀的眾多煉虛期修士用神識鎖住了,即使是居天林都沒辦法再做手腳。
居天林心中叫苦不迭,他高大的身軀下落到姜心等人身旁,冷不丁聽到姜心失望地嘆了口氣。
那么好吃的大鯨魚,怎么變成了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害得我都沒有胃口了。
居天林聽不到她的心聲,但發(fā)現(xiàn)姜心看自己的目光不再那么饞兮兮的,倒是由衷地送了口氣。
他不吃天水宗弟子,天水宗弟子也別吃他,這就很美好。
他這松了口氣的模樣讓其余煉虛期修士看得不滿,心想居天林果然和這幾個金丹期小子是一伙的。
他們平時對邊關(guān)收取的高額費用就怨氣頗深,現(xiàn)在好不容易抓到巨鯨族的把柄,哪肯輕易放過?
那位第一個發(fā)現(xiàn)手續(xù)有問題的蛇族修士高興得化出原形,脖子扭成了麻花,陰測測地說:“居天林,按規(guī)矩,這種弄虛作假算偷渡,得關(guān)個百八十年,罰個傾家蕩產(chǎn)。鑒于這次有你們巨鯨族的辦事員牽扯其中,你又主管這處邊關(guān),理應(yīng)避嫌,我看還是馬上喊你們族里別的修士過來處理吧。正好,我也認(rèn)識幾個你們巨鯨族的修士?!?
巨鯨族中有好幾派勢力,這位蛇族修士與巨鯨族的另一名煉虛期修士交好,與居天林是宿敵。
若是讓他把自己認(rèn)識的巨鯨族修士喊過來,哪怕搬出“送天水宗的瘟神”這一殺招,居天林也別想全身而退。
他正慌著,眼角無意間瞥見正在打量蛇族修士的姜心,忽然心明眼亮。
蛇肉也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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