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塵窮了大半輩子,這會兒突然被徒弟孝順這么大一份厚禮,有點感動。
“好徒——”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瞥見眼前的鋒利劍刃之上精粹靈力流轉(zhuǎn),倒映出變成鴨子的他和逐月道尊的半截身影。
即使看不見逐月道尊的面容,姜一塵也能從噼啪作響的靈力中感受到他的怒火。
師父可真難忽悠啊。
怎么剛剛絳霄就沒跟著一起想吃兔子呢?
不然還能借著他大乘期魔尊的名頭狐假虎威一把。
姜一塵越想越遺憾,覺得徒弟太乖也不一定是好事。
他思緒萬千,一旁的巫楚等人都對他的話感到心動,但沒人敢表露出來。
唯有逐月道的拳頭硬了。
感受到師父的憤怒,姜一塵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麻溜補充道:“不過這確實是我的錯,我認罰!”
“嘎嘎嘎……”沈慕斯使勁點頭,一個勁地瞄姜一塵。
他被禁了說不出話,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明的聲響,但莫名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吶喊:罰了師父就不能罰我們!??!
巫楚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小聲說:“前輩要處理家事,晚輩這個外人就先告辭了?!?
他偷瞄著逐月道尊想要起身,被姜一塵摁回地上:“我只給孩子們擔責(zé),你的錯你自己負責(zé)!”
巫楚瞪他:“你講不講義氣?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我受罰?”
“那是世界樹打的,又不是我們打的。我徒兒還幫你找回了另一幅身軀呢。”姜一又不傻,師父這次氣得厲害,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不拉個人陪他一起挨罰,他死不瞑目。
除了巫楚之外,在場的都是孩子,他這個做長輩的總不能拖孩子們下水。
巫楚掙脫不開,靈機一動,對逐月道尊說:“前輩,以后我就是您在巫族的眼線。往后小祖宗有什么異動,我第一個告訴您?!?
逐月道尊挑眉,似是來了興趣:“你這個巫族族長帶頭叛變?”
巫楚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僅限于小祖宗要逼——害您的時候?!?
好險,他差點就把“逼婚”兩個字說了出來。
怕逐月道尊不相信自己,巫楚取出一枚背部長有九道雷紋的黑色蠱蟲:“這是九階應(yīng)誓蠱,一旦被種下,即使我也無法解開??梢源_保我會履行諾?!?
九階蠱蟲對應(yīng)渡劫期,巫楚這個合體期蠱師確實解不開。
可巫族有那么多渡劫期太上長老,解開這東西不菲吹灰之力。
逐月道尊沒上當,直接把巫楚綁了,對姜一塵說:“送他去吃幾年牢飯?!?
巫楚大驚:“我清清白白一個人,憑什么抓我蹲大牢?”
逐月道尊有理有據(jù):“心心滿月宴上,你聚眾.賭.博并惡意串通部分修士出老千。”
巫楚沒想到這點小事都會被他知曉:“你們天水宗法外之地還管這個?里面下注的還有不少是你們天水宗弟子呢!”
“證據(jù)呢?”逐月道尊問。
當時賭局結(jié)束,大家算完賬就散了,哪還有證據(jù)?
巫楚被問住了,反問逐月道尊:“那抓我也要有證據(jù)吧?”
逐月道尊取出一塊留影石,現(xiàn)場給他做了個證據(jù)。
逐月道尊隱居多年,并非萬事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