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旦出現(xiàn)在腦海中,就再也遏制不住。
禹燁的心跳不斷加快,明辰仙尊的強大與可靠仿佛再次出現(xiàn)在他身邊。
“仙尊……”他本能地呢喃出聲。
姜心歪頭看了他一下,吸了吸鼻子說:“你這么大一個人了,不要哭呀。”
奶呼呼的聲音與很多年前明辰仙尊的聲音重合,甚至一個字都沒改變。
禹燁眼眶中的淚水倏然落下,破涕為笑。
他看到了希望!
浮動著月光的一一被吸收進月光石中,四周的光芒逐漸暗下,最后只剩下了飄忽到幾近不存在的禹燁。
他深深地看了昭世一眼,維持身軀的最后一點力量消散,化作一道月光,戀戀不舍地圍繞著昭世轉(zhuǎn)了一圈。
“不要在外界過多提到這棵妖樹。”禹燁虛弱的聲音從月光中響起,顯得飄忽失真。
他又圍著姜心轉(zhuǎn)了一圈,才緩緩流入月光石內(nèi)。
最后一點光亮消失,這里重歸黑暗,竟顯得過分安靜。
楚霖風不是很懂地問:“前輩為什么不讓我們在外界提到妖樹?”
“妖樹能跟大乘期的明辰仙尊打得有來有回,必定實力強悍,提到他的時候,大概率會與他建立起聯(lián)系,從而被對方察覺。”悟心道。
“那外界還有許多研究世界樹的修士呢,他們不會有危險嗎?”聞子淇問。
林宴的八卦盤上,原本微弱兩著乾坤兩卦同時暗下,代表這里再無任何月族的氣息。
他收起八卦盤,若有所思地說:“我一直都很疑惑,世界樹這個觀點到底是誰提出來的?”
連明辰仙尊都沒能提前觀測到這株世界樹的存在,天成靈界的其余修士又是怎么知曉這棵樹的存在?
“覺醒派”認為是所有靈界供養(yǎng)了世界樹,世界樹是攀附在所有靈界上的寄生蟲,在不斷吸收各個靈界的靈力。
結(jié)合明辰仙尊與世界樹的大戰(zhàn),確實能得出這個結(jié)論。
這個流派的創(chuàng)始人可能是因為看到了這場大戰(zhàn),受此影響才會這么認為。
“供養(yǎng)派”那個認為是世界樹供養(yǎng)的各個靈界的說法,又是怎么得出來的?
修真界學(xué)者眾多,石破天驚的觀點多如牛毛,所有創(chuàng)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名字焊在這個觀點旁邊,就怕有人搶功。
偏偏在世界樹這件事上,這兩種截然不同觀點的創(chuàng)始人都沒有任何記錄,這就很奇怪。
“會不會是他們怕被世界樹追殺,所以不敢留下姓名?”寧曜合理猜測。
楚霖風覺得不是:“覺醒派”的創(chuàng)始人害怕世界樹情有可原,“供養(yǎng)派”的創(chuàng)始人可是一直在給世界樹吹彩虹屁,這有什么好怕的?
眾人商量不出結(jié)果,任遠道:“我們先離開這里吧,我感覺月族們離開后,這里好冷哦?!?
這是一種趨于死亡的冷,他這樣的生機旺盛的類人種族對此更敏感,更容易感到不適。
姜心早已趴在昭世肩頭呼呼大睡,像是累極了。
昭世輕手輕腳地為她把衣服上的小兜帽戴好,單手舉起月光石。
他體內(nèi)的靈力緩緩流入月光石中,與之產(chǎn)生共鳴,在黑暗中照亮了一方足夠一人通行的光門。
外界的靈氣淡淡的傳來,寧曜習(xí)慣性檢查了下自己的劍,一馬當先:“你們跟我身后?!?
探索未知之時,他這個做大師兄的一向如此。
寧曜邁步上前,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