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他無知?
該交代完的事情都交代完畢,昆侖老祖殘留的最后一絲意念漸漸消散。
他的身軀逐漸潰散,化作細(xì)小的雪粒,與滿地積雪融為一體。
昆侖宮眾人的心都沉甸甸的,不由自主地望向姜心。
姜心蹲下身,從昆侖老祖所化的細(xì)雪中扒拉幾下,收回手的時候,小手緊握成拳,仿佛抓住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投胎去嘍!”姜心歡呼一聲,用力把握緊的拳頭往小雪人所在的方向一丟。
手掌松開,一抹微弱的光亮從她掌心飛出,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引著,沒入不遠(yuǎn)處的小雪人體內(nèi)。
剛剛呆滯木訥的小雪人靈活地眨動了一下眼睛,從中傳來昆侖老祖的氣息。
四周的靈力與生機(jī)向小雪人涌去,他的身軀逐漸變得透明,身下的白雪化作純白雪蓮,雪蓮蓮臺正中,顯露出一道略顯模糊的嬰孩兒身影。
這便是昆侖老祖這一世的開端。
待他吸收到足夠的靈力、成長到一定程度后,便會脫離蓮臺,成為一名呱呱墜地的嬰兒。
這些孕育有胎兒的雪蓮便是昆侖宮弟子的來源。
雪蓮中的胎兒經(jīng)由天地造化,自然孕育而成。
明辰仙尊雖然已離開多年,但給昆侖宮留下的一線生機(jī)延續(xù)至今。
看著雪蓮中昆侖老祖所化的胎兒慵懶地舒展雙臂,抱著膝蓋沉穩(wěn)地睡去,昆侖宮眾人皆是眼眶發(fā)紅。
老祖庇護(hù)了他們這么多年,拼著魂飛魄散都不愿意安然坐化,如今總算是卸下了這份負(fù)擔(dān)。
“多謝小友再造之恩?!笔l(fā)的昆侖宮長老鄭重向姜心道謝。
“不客氣不客氣。這個我可以帶走嗎?”姜心舉起手中的火鉗秘寶,玩了會兒后,她和秘寶處出了感情,又有點舍不得了。
如今秘寶認(rèn)她為主,就是昆侖宮不同意都沒辦法,長老不介意做個順?biāo)饲椋骸白匀豢梢?。?
姜心開心極了:“謝謝你呀。小師弟,我們?nèi)グ阉脑斐尚▲喿影???
絳霄點點頭,拿出紙筆開始繪制小鴨子模具的造型:“師姐,你喜歡這樣的胖鴨子嗎?還是瘦一點的?”
姜心認(rèn)真想了想,說:“我喜歡烤鴨?!?
絳霄愣了一下,拍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
任遠(yuǎn)看著自己的雪人身子陷入沉思,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個雪人,不是只雪鴨子,不會被姜心烤掉。
瞧著姜心脖子上天水宗弟子的身份玉牌,戴瀚舒覺得他這個昆侖宮宮主再不做點什么,昆侖宮就該被一群鴨子占領(lǐng)了。
于是,他試探性地問:“趁著長老們都在,幾位小友若是想要離開昆侖宮,現(xiàn)在就可以走?!?
長老們鎮(zhèn)守昆侖宮大陣,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大陣。
之前他們忙于支撐陣法,沒辦法打開一條通道放昆侖宮弟子出逃。
現(xiàn)在戰(zhàn)斗結(jié)束,開個小門不成問題。
楚霖風(fēng)沒想到這一層,習(xí)慣性地問:“不是現(xiàn)在強(qiáng)行開門,會破壞封印大陣的威力嗎?”
戴瀚舒脫口而出:“我覺得你們的破壞力更大?!?
楚霖風(fēng):“???”
他大聲強(qiáng)調(diào):“我什么都沒干!”
但你們天水宗弟子的破壞力只增不減。
戴瀚舒沉默一下,面不改色地改口:“我是說我們昆侖宮廟小,不足以讓幾位小友一展拳腳?!?
楚霖風(fēng)撇撇嘴:“您剛剛還讓我們留宿昆侖宮呢?!?
戴瀚舒知錯就改:“那是我小看了幾位小友?!钡钠茐牧?。
雙方正說著話,從天空灑落的月光凝滯在了原地。
昭世心頭一跳,猛然意識到什么,抱起姜心就朝昆侖宮外飛:“月族秘境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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