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云因震驚:“哪個楚家?”
總不能是首富楚家吧!
“還能有哪個楚家?”姜一塵懶得跟他廢話,一劍刺穿喬云因的琵琶骨,注入靈力,廢掉了他全身經(jīng)脈。
他用劍意形成牢籠,把喬云因的魂魄鎖在這副軀殼之中。
孩子們連續(xù)兩次動用他留下的劍意,說明必定是碰到了棘手之事。
姜一塵分出一抹神識神降而來,看到喬家廢墟的第一眼就猜到他們與先前那株攻擊天成靈界的巨樹有關(guān)。
現(xiàn)在喬云因作為喬家唯一的高階修士,必須留著他的魂魄回去搜魂,以便查清楚有關(guān)巨樹的消息。
喬家的其余人都已經(jīng)逃走,這里只剩下了空殼。
姜一塵問林宴:“這怎么回事?心心和絳霄呢?”
“小師妹陪大師兄去做壓寨相公,絳霄去找他們了?!绷盅绾喴鼗卮?。
“什么壓寨相公?這里面怎么還有寧曜的事?”姜一塵發(fā)現(xiàn)自己又聽不懂林宴的話了,決定問最實誠的徒弟,“昭世,你來說。”
“是,師父?!闭咽缿?yīng)聲,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大師兄來西洲執(zhí)行宗門任務(wù),和我們偶然遇上……”
他簡要把情況匯報完,姜一塵捏了捏眉心:“這個喬家還真是臥虎藏龍?!?
“師父,您知道該怎么找到小師妹他們嗎?”楚霖風(fēng)關(guān)切地問。
“既然第一起失蹤案發(fā)生在牧邊城內(nèi),說明真兇據(jù)點多半也在城中。這人很可能就是喬詩惠,否則她不會把寧曜綁走。你們在城中多找找?!苯粔m道。
林宴聽他話鋒不對:“師父,您要走了嗎?”
“為師前來西洲的只是一道神識,一旦承載神識的劍意消耗完畢,這副軀體就會消失。”姜一塵用的是宗門秘法,消耗非常大,也就他這樣的頂尖合體期才能承受。
他不高興地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喬云因,“我還要把這家伙壓回天水宗,就不陪你們找人了。你們在西洲萬事小心。”
說著,他的目光停留在悟心身上,若有所思地問,“小師父是禪空寺弟子嗎?”
“正是。晚輩見過姜宗主?!蔽蛐墓郧傻嘏c他見禮。
姜一塵點點頭,思索著說:“天水宗距離西洲太遠(yuǎn),不方便調(diào)查這里的情況。還望小師父傳訊回宗門,讓禪空寺調(diào)查一下喬家。具體事宜我會和苦海大師詳說?!?
仙門之間有通訊大陣,即使相隔很遠(yuǎn)也可以保持聯(lián)系。
姜一塵讓悟心先去聯(lián)系禪空寺,是希望讓牧邊城附近的禪空寺弟子能先過來,爭取時間搜集線索,免得逃走的喬家后人折返回來毀尸滅跡。
他交代完正事,拎起喬云因起身往外走。
走了沒兩步,姜一塵忽然折返,神情凝重地來到幾個徒弟面前。
楚霖風(fēng)好奇地問:“師父,怎么了?”
姜一塵沉默片刻,神色不自然地說:“借為師點靈石,回去就還你們?!?
楚霖風(fēng)忽然對師父的窮有了全新的認(rèn)識,拿出一袋靈石交給他:“師父,不用還了,就當(dāng)徒兒孝敬您的?!?
姜一塵不自在地把靈石袋揣兜里,一本正經(jīng)地說:“別瞎說,為師只是想省點靈力。這算宗門經(jīng)費支出,回去給你報銷?!?
飛回去太耗費法力,半路上這副由神識和劍意組成的身軀就會消散。
最保險的還是坐靈舟回去。
偏偏這副身軀身上一塊靈石都沒有。
望著師父離去的背影,楚霖風(fēng)抱著劍長長嘆氣:“不知道世界上為什么會有像師父這么窮的劍修?!?
林宴反問:“會不會像你這樣的有錢劍修才是少數(shù)?”
楚霖風(fēng)搖搖頭:“不可能,我爹說過,劍修的錢最好賺。他們怎么可能沒錢?”
其他人:“……”
有沒有可能這就是劍修貧窮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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