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姜心是哪來的這些念頭,大長老生怕讓姜一塵知道后,覺得是自己教壞了孩子,忙轉(zhuǎn)移姜心的注意力。
“難得來一次,你們帶心心去客似云來逛逛,看看要不要買點(diǎn)紀(jì)念品?!?
客似云來商行很大,除了有陸上碼頭,還有住宿、購物等配合設(shè)施。
他們之前時(shí)間抓得緊,還沒來得及好好逛過這里。
大長老的話點(diǎn)醒了師兄妹,姜心滿眼都是期待。
好耶!逛街!
心心要給爹娘買紀(jì)念品!
師兄,我們走我們走!
姜心在太后懷中使勁扭動小身子,仿佛這樣就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
太后忍俊不禁:“這孩子好像能聽懂我們說話似的。”
大長老心想不僅能聽懂,還能在心里嘮叨呢。
他囑咐林宴和楚霖風(fēng)好好照顧姜心,自己則帶著秋君御先去找孔勛自證清白,免得孔勛因?yàn)樗@次擅自出城而沒收他的八萬上品靈石保證金。
至于太后,在跟秋君御告別后,便做好偽裝,踏上了前往合歡宗的靈舟。
姜心三人在客似云來商行買了不少好東西,林宴順便履約幫商行算了一部分靈舟的安危。
大部分靈舟的安全性都和商行原本預(yù)估的一樣,倒是有幾艘去危險(xiǎn)地帶的靈舟,竟然都平安無事,讓商行高興不已。
算到未時(shí)那艘回天水宗的靈舟一路順風(fēng),林宴師兄妹三人便搭這艘靈舟回去了。
一路上安安靜靜,連只低階云獸的騷擾都沒有。
姜心寂寞地在貼滿懸賞令的墻邊直嘆氣,只能摸著自己須彌鐲里被裝滿的靈石袋聊以慰藉。
因?yàn)榈R了點(diǎn)時(shí)間,他們回到天水宗時(shí),正是為姜心舉辦滿月宴的日子。
姜一塵一早就等候在門口,一來是迎客,二來是等他們回宗。
老父親望眼欲穿,終于見到了被徒弟抱著的乖女兒。
還沒靠近,他就聽到女兒歡快的笑聲,以及那個(gè)軟乎乎的小奶音。
爹爹,我好想你呀!
乖寶,爹爹也想你呀。
姜一塵迫不及待地上前抱起女兒,歡喜得不行:“你們再不回來,我就要去秋夜京接你們了。”
姜心還有點(diǎn)期待呢。
一行人去見祁瀾清,祁瀾清對著女兒又親又抱,也是想念得緊。
師徒正說著話,門外走進(jìn)來一名少年,與姜一塵夫婦見禮:“見過師父師娘。”
“曜兒回來啦?!苯粔m明顯很高興,只是看清寧曜身上有傷時(shí),皺起了眉,“你怎么受傷了?傷勢如何?”
少年穿著一身銀魚白勁裝,背著一柄長劍,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一雙丹鳳眼中透漏著少年人的青澀與朝氣。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初步處理過,剩下一些也做了遮掩,只是沒能瞞住姜一塵那雙老練的眼。
被師父問及傷勢,寧曜有些尷尬:“采靈植時(shí),與伴生妖獸打了一架。只是點(diǎn)皮外傷,不要緊?!?
他是金丹修士,普通的攻擊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寧曜說得簡單,但姜一塵夫婦心里都知道這孩子必定經(jīng)歷過一場惡戰(zhàn)。
“皮外傷也不能輕視。是不是丹藥吃完了?”祁瀾清關(guān)切地問,從須彌戒里取出一個(gè)儲物袋塞到寧曜手中。
寧曜更尷尬了:“師娘,我……”
“師娘給你就拿著?!苯粔m強(qiáng)硬地示意寧曜收起來。
這個(gè)大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隨自己。
寧曜不僅是個(gè)練劍的好苗子,還繼承了劍修最樸素、最傳統(tǒng)的品德——貧窮。
尤其是這孩子還特別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樨?cái)運(yùn)都偏到了劍道天賦上。
祁瀾清知道寧曜臉皮薄,笑著岔開話題:“曜兒回來的正好,快看看,這是你小師妹?!?
“心心,這是大師兄?!?
從寧曜進(jìn)門,姜心就歪著腦袋在看他。
寧曜輕輕拉了拉姜心露在外面的小手,軟軟的,仿佛沒有骨頭一般,讓寧曜不敢用力。
大師兄好帥呀!
驀然,寧曜聽到一個(gè)小奶音軟乎乎的感嘆。
祁瀾清低低笑出了聲。
她家乖寶是個(gè)顏控,一上來就先看這人好不好看。
這么好看的大師兄,怎么就是個(gè)魚籠呢?
小家伙發(fā)出長長地嘆息。
在場能聽到她心聲的人均是一愣。
心心說的“魚籠”是什么意思?
是他們理解的那個(gè)意思嗎?
最震驚的非寧曜莫屬。
第二次聽見這個(gè)小奶音,讓他確定不是自己幻聽,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在場只有姜心的年紀(jì)符合這個(gè)聲音,所以他聽見的是姜心的聲音?
可小師妹才出生,還沒到會說話的年紀(jì)。
而且?guī)煾笌熌锖蛶煹軅兌忌裆绯#幌袷锹犚娏诵熋玫穆曇簟?
所以只有他能聽到這聲音?
不會是他體內(nèi)又多了道魂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