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落心在聽到“回家”這樣的字眼的時候,突然就像是發(fā)了瘋似的,朝著鬧著:“我不要回家,我才不要回那個活死人墓!我才不要讓那個賤/人有機會回來報復我……”
“該死的施賤/人,怎么死了那么久還是不讓人安心?還想要回來報復我,整天想著要殺了我……”
“別以為,談建天現(xiàn)在回到你身邊就了不起。我倒是要看看,你兒子還能怎么猖獗!你現(xiàn)在應該看到,明朗集團都在我的手上了吧?跟我都,沒門!”
喝醉的舒落心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醉酒情況下說出這些話有什么別樣的含義,但這一番話對于面前這個男人來說,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多的信息。
掃了一眼連站都站不穩(wěn),現(xiàn)在還吆喝著酒保再送酒來的女人,男人適時的掏出自己的錢包,將今天和她在這里的消費都付清之后,帶著搖搖晃晃還朝著要喝酒的女人離開了酒吧。
只是,他們踏上的并不是回舒落心的家的路,而是……
“先生,請問要去什么地方?”
從路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男人將掛在手上的女人給丟了進去,隨后說:“附近的旅館,謝謝!”
帶著女人上了出租車,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這燈紅酒綠間……
昏暗的房間……
那是讓人作嘔的發(fā)霉味。
而在這個房間里,唯有那扇被釘了幾個木柴的窗口透進一絲絲的光線。
四周,都是爛木。
那些,都是這房間課桌椅。
不過,只要一眼就能知道,這個房間很少有人會進來。
因為這些課桌椅上,都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地上也一樣,一層厚厚的灰。
一件白色的衣服掉下去,絕對能臟的不成樣。
而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躺著一個人。
那人的臉,都被這地上的灰塵染黑了,看不清原來的面目。
一頭黑發(fā),不知道是被汗水浸濕還是其他的緣故,整個都粘附在這個男人的額頭上。
而男人的上身,是隨意套著一件襯衣。
從男人被撕開的袖口上看,你還能看到他的手臂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不過,這一層紗布上已經(jīng)大部分都被灰塵給弄黑了。你壓根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纏在繃帶下的傷口到底怎么樣了。
男人的唇瓣,干枯開裂。
半身靠在角落里的桌子邊,下面的西裝褲已經(jīng)磨損的不成樣。
如果不是胸口還有些浮動的話,你也許會認為這是一具尸體。
感覺到窗口的位置又有了光,男人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男人的臉真的很臟,但那雙清澈的黑眸一睜開,卻能讓周圍的光芒都為他失掉色彩。
猜的沒錯,他便是傾國傾城的凌二爺。
從那日在生死線上徘徊,他就不知道被什么人丟在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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