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惡多端的司馬家,即將迎來毀滅。
武朝的臣民無不拍手稱快。
當(dāng)然,梁蕭與群臣的會議還未公開。
三家門閥還有流落在外的人員,若是不肯投降,就必須一網(wǎng)打盡。
“至于立后之事,眾愛卿有何看法?”
梁蕭看向群臣。
群臣異口同聲道:“悉聽尊命!”
梁蕭略加思索,道:“我有心改革朝政,包括皇家之事,但需要一定的時間去實踐,而目前大敵當(dāng)前,時不我待……因此,倘若我不幸有個意外,希望諸位能在子房的帶領(lǐng)下,擁立大皇子梁謙為新君,鐘離晚雪為太后?!?
群臣驚道:“陛下保重龍體!”
梁蕭微微頷首,道:“那是自然,只是必須考慮最壞的情況。在此基礎(chǔ)上,我的其他妻子也需要立為太后,只是不能垂簾聽政?!?
卓子房帶頭表態(tài):“臣領(lǐng)命!”
“臣等領(lǐng)命!”其他臣子也鄭重表態(tài)。
梁蕭這才稍稍放心。
稱帝,只是征途的開始,但他不能盲目自信。
在故鄉(xiāng)的歷史上,后周柴榮也堪稱一代雄主,可惜英年早逝,留下孤兒寡母,最終有了趙匡胤的陳橋兵變,取而代之。
如今民心所向,百姓皆認可他這位新君,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江山穩(wěn)固的前提是他還在。
一旦他不在了,一切都是難以預(yù)料的。
因此他必須提前考慮好托孤重臣,讓他們輔佐自己的孩子,以防萬一。
只有考慮到最壞的情況,做好應(yīng)對之策,他才有底氣布置今后的國策。
“明日早朝,有些愛卿因為還在外地,無法參與,希望在場的愛卿們多多擔(dān)待。”梁蕭微笑道。
群臣鄭重應(yīng)允,又不禁期待。
梁蕭推翻偽朝之后,他們終于可以名正順地以朝臣的名義輔佐自己的陛下。
得益于梁蕭的文治武功,與群臣的傾力輔佐,今天的會議進行的異常順利。
天牢里,司馬凌云的精神徹底失常。
就連妻子司徒落月的死都不能觸動他。
只有司馬嘯云和司馬東目光呆滯,萬念俱灰。
梁蕭不愿意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端木家與公羊氏兩家人員同感絕望,就在天牢里搖尾乞憐,希望梁蕭能給他們一個機會。
而梁杋、梁栻兩兄弟則在自己的家中,等待梁蕭的制裁。
兄弟兩人終于明白了,這所謂的“北宮”根本就不是遷都之后的臨時宮殿,而是用來軟禁他們!
“陛下駕到!”
門外傳來玄奇的吆喝,兄弟兩人驚恐回頭。
梁蕭已經(jīng)帶著天策軍進門,玄奇在前面開道。
但有一點與他們想象中不同的是,梁蕭親自捧著裝有兩個酒壺的木盤。
看到酒壺的一瞬間,兄弟兩人就明白自己的結(jié)局了,連忙跪地求饒。
“陛下!我們是無辜的,更何況我們都做過皇帝,總該網(wǎng)開一面,讓我們替您安撫其他宗室子弟吧……”
梁蕭眼神一凜,道:“‘宗室’?爾等二人,不過是妃子通奸所生,盡是竊國之賊,更何況這些所謂的‘宗室’已不存在。朕今日親自賜爾等體面,若是不愿接受,那便唯有領(lǐng)斬首之刑?!?
隨行的玄奇等人心中無比感動。
如梁杋所,這對兄弟始終是當(dāng)過皇帝的人,“偽帝”之事還未形成共識,梁蕭并不希望其他臣子因為負責(zé)賜死二人而承受任何非議,因此才決定親自出面。
兄弟兩人頓時慌了神。
梁杋哀嚎道:“陛下!再怎么說,我們也是清霜的皇兄,我父皇……我爹他只是病入膏肓,昏了頭,不愿意認我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