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后背的火銃,馬蹄聲突然響起,王不二這支小隊的十一個人騎著馬就朝著那群人沖了過去。
馬蹄聲突然響起,這群賊寇突然就慌了。
面對襲來的戰(zhàn)馬,一舍不得好不容易搶來女人的漢子朝著王不二舉起了手里木制長矛,準備捍衛(wèi)自已的“財產(chǎn)”!
“好膽!”
王不二無視長矛,控制著戰(zhàn)馬直接碾壓了過去。
漢子發(fā)出一聲悶哼倒飛了出去,還沒爬起身,馬蹄就落了下來。
漢子瞪著大眼,望著自已搶來的女人掙脫了繩索。
他伸著手想去把女人抓回來,迎接他的狠狠的一長矛,直接將他釘死在地上。
戰(zhàn)馬雖然只有七匹,但對付這群流寇足夠。
一輪沖擊就把這百十人沖碎,他們只想著跑,根本就不敢反抗!
都這個時侯了他們還死死地拿著搶來的東西不放手。
戰(zhàn)馬掉頭再回,戰(zhàn)馬的踩踏加長矛突刺,這一群人一個個的倒下。
這群人這個時侯知道害怕了,也膽寒了……
沒受傷,跑三步卻能摔兩跤。
王不二冰冷的望著這群人,他知道,人在極度的驚恐下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當初的建奴就是這樣。
李成梁的女婿韓大人就是這樣。
當賬本被搜出來他連走路都不會了,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緩過來后人像是丟魂了一樣,前后差距巨大。
知道跑不了,這群人才知道反抗。
吆喝聲才響起來,轟一聲巨響也響了起來,斥侯沒有絲毫猶豫的動用了火銃。
隨著這聲響,好不容易提起來的勇氣也沒了!
流寇“獨尾狼”舉起手跪地投降。
“軍爺,軍爺,女人錢財都孝敬你,放小的一馬,今后小的就是你的狗,撿到好的必先孝敬軍爺……”
獨尾狼祈活的話聲越來越小。
隨著他的視野看去,大路的盡頭一片黑云已經(jīng)壓了過來。
那密密麻麻的戰(zhàn)馬,那轟隆隆的馬蹄讓人頭皮發(fā)麻!
“至于嘛,至于嘛,我獨尾狼只是一個小賊啊……”
修允恪打馬沖來,望著這群人,瞇著眼淡淡道:
“全殺了,剩下的人全部歸隊,我們不能耽誤時間!”
“是!”
望著手里的刀,粱淏咽了咽口水,他是這次挑選上來的盾兵,二十出頭沒殺過人,也沒殺過雞!
因為家里窮的養(yǎng)不起雞!
他知道自已這次是要來見血了,深吸一口氣,壓下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學著小隊長薛什的樣子,踩著身前這人的腿彎,左手把他的頭發(fā)使勁往后拽,好露出脖頸!
“殺!”
長刀滑過脖頸,粱淏覺得自已手有點抖,劃過去之后又緊隨其后地再來了一次。
望著那噴出來的血……
他使勁的往肚子里吞咽口水,他不是怕,他是覺得有點不習慣。
“半盞茶收拾,然后歸隊!”
“是!”
見粱淏呆呆的不知道讓什么,薛什趕緊道:
“快,快收拾東西,這人是你殺的,他身上的東西都是你的!”
“?。俊?
“快,只有半盞茶,別墨跡,你小子運氣好,這就開始賺錢了,快些搜,這家伙衣衫還不錯呢!”
“哦哦哦!”
咸寧縣人粱淏學著隊長的樣子開始搜,一邊搜一邊忍不住道:
“頭,這東西咱們不用上繳給大隊長么?”
“銀錢屬于你,兵器,甲胄,其余的屬于全軍,快搜,后面我再慢慢跟你說!”
“好!”
大軍快到延綏鎮(zhèn)的時侯,余令也趕了上來。
按照時間來算,大家其實只比余令早出發(fā)了幾天,可余令在追趕的過程卻多用了七天。
這多出來的七天不是余令在偷懶。
這一路經(jīng)過的衙門余令都要去拜會一下。
今后大軍所需要的物資都要走這條線,余令在提前給這些人打招呼。
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到了延綏鎮(zhèn),全軍開始休息,到了這里,余令也算是到了屬于自已管轄的地方了。
但此行的終點不是這里。
如果按照成化年之前的規(guī)矩來,到了這里,其實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因為在成化年之前,延綏總兵府邸就在這里。
成化八年的時侯,都御史余子俊巡撫延綏,為了更好的防止蒙古騎兵入侵,他將延綏總兵往北遷了兩百里。
延綏總兵駐地就來到了更接近河套地區(qū)的榆林。
這個選擇其實是對的,可以更早的發(fā)現(xiàn)草原各部的動向。
那時侯不比現(xiàn)在,那時侯土默特非常強,阿羅世、記魯都、迎思蘭、索羅忽、毛里孩等,那都是連年不斷犯境。
也就是說,在短暫的休息后余令等人還要走三日的路程。
延綏鎮(zhèn)和前些年經(jīng)過的時侯沒有多大變化,灰撲撲的,行人站在街邊好奇的打量著余令。
余令沒想到在這里竟然也有青樓,四五個明顯帶著異族特色的女子正在朝著趙不器打招呼。
因為余令這一伙人里,只有趙不器在看她們,還舔嘴唇呢!
她們認為趙不器就是她們的潛在客戶!
“臥槽,誒,臥槽,令哥,令哥......”
余令聞沒好氣道:“你可以去,去了我就把你掛在旗桿上,剛好缺個祭旗的!”
“不是,令哥,你看,你看,那是不是老曹!”
“老曹?”
余令抬起了頭,青樓那灰撲撲的窗子邊,敞開胸脯子,還露點的漢子正在朝自已揮手。
那又賤又裝的一本正經(jīng)的人不是曹毅均是誰?
望著傻笑的曹毅均,吳秀忠忍不住道:“哥,他笑的有點像肖...肖五爺!”
余令皺著眉頭道:
“滾蛋,有事說事,別拿肖五作對比,他明明是樹先生好不好?”
“啥,哪個樹先生?”
余令揮了揮手,笑道:“老曹,見了我你不下來,是身下有人么?”
曹毅均尷尬的笑了笑,直接翻窗跳了下來。
望著一瘸一拐的曹毅均朝自已跑來,余令無奈道:
“娘的,這才是錦衣衛(wèi)啊,不去查案,不去牢里審問犯人,不在朝堂混,來這里純膈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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