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志恒雙目睜得比牛眼還大。
又聽兒子繼續(xù)道,“師父也教過我,做人要能屈能伸,當自己和所愛之人受到威脅時,可使任何手段除去對方,以保自己和所愛之人安然無虞。如若有人強行拆散我與涼兒,乃至逼迫我做不愿之事,我不介意殺之而后快!不知道爹以為,我該選擇哪一條路?”
“你……”司志恒聽得血氣上涌,硬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司沐弛起身,端正地面向他,收起笑沉聲道,“父親在上,恕兒子不孝。雖父母對我有生身之恩,可師尊對我有養(yǎng)育之情。師門有律、師命在上,不敢不從,違者天誅地滅、不得善終?!?
司志恒不禁垂下雙肩,此時的他心中猶如吞了黃連般,又苦又難受。
兒子已經(jīng)說得如此明白了,他還能怎樣?
再者,兒子現(xiàn)在也在暗示他,師命大如天,不會留在他們身邊……
狠狠地吸了幾口氣,他妥協(xié)地開口,“那過兩日我邀谷家人上門,當著他們的面與他們說清楚。”
司沐弛微微一笑,“全憑爹做主。”
司志恒很有一種想吐血的沖動!
這會兒知道讓他這個爹做主了?
……
另一邊花廳里。
魏可嵐與楚心嬈寒暄過后,很是坦誠地與楚心嬈說起平南侯府與谷家的親事。
講完前因后果,魏可嵐憂愁不已地嘆道,“這事弄得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們侯府與谷家關(guān)系不淺,那谷真真又遵從祖父遺愿一直等著弛兒回來,我們實在難以開口退婚??刹煌嘶榘?,弛兒肯定會反感。在涼兒那里,我們也不好交代?!?
楚心嬈如何不懂她的意思?
這本是他們的家事,既然長公主愿意告訴她,自然是想從她這里試探司沐弛和曲涼兒的態(tài)度。
她溫然一笑,說道,“嵐姨有所不知,梵華宗對弟子要求頗嚴,凡入宗門者需得接受宗門考核。就算是成家,也得經(jīng)過宗主首肯?!?
她沒有明確地給出建議,只提醒魏可嵐,司沐弛是梵華宗弟子。
果不其然,魏可嵐聽后直接沉默了。
楚心嬈再道,“嵐姨,師者為大,若想司公子遵從兩家約定娶那谷小姐,只有讓司公子背棄師門。只是詹宗主對您有搭救之恩,對司公子也有撫育之情,何況他還是司公子的師尊,讓他背棄宗門,這可不是簡單的忘恩負義?!?
魏可嵐趕緊道,“我們可不是那忘恩負義之輩!”
“嵐姨,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們能考慮清楚,司公子不單單是侯府的世子,還是詹宗主的大弟子,他身上背負著宗門的使命和責任,自然有屬于他的身不由己。”
“我知道該如何做了。”魏可嵐鄭重地點了點頭。
……
谷承良回府后沒多久就收到侯府送去的請柬。
他隨即就把女兒叫到了跟前。
“爹,您急著叫女兒過來所為何事?”谷真真問完,接著又關(guān)切地問道,“爹,今日您進宮赴宴可見著世子了?他相貌如何?為人可還穩(wěn)妥?”
“真真,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那世子已經(jīng)娶妻了?!?
聞,谷真真冷了臉,“他娶了妻又如何?我與他的婚約是祖父和侯爺商定的,難不成他還能大逆不道地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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