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變臉的瞬間,詹震堂一把將曲涼兒推給蔣嬤嬤,緊接著就朝車夫出手。
車夫慢了半拍,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掌。
眼見詹震堂又起招,他來不及調(diào)整氣息便接招。也就幾招而已,他就被詹震堂連擊帶踹倒在地上吐血。
在詹震堂動手之際,曲涼兒和蔣嬤嬤已經(jīng)呼喊出了府里的侍衛(wèi)。
十幾名侍衛(wèi)把車夫包圍著,長矛長劍地抵著他。
“師父,這人肯定是迷霧宗的人,他們狡猾得很,要不直接殺了吧!”曲涼兒怨恨地提議。
詹震堂溫聲道,“先派人去相府,看看相爺是否有事。”
蔣嬤嬤一聽,趕緊吩咐兩名侍衛(wèi)立即去相府。
而那車夫,突然間口吐黑血,白眼一翻,直接斷了氣。
詹震堂上前,查看完后說道,“他咬毒自盡了?!?
蔣嬤嬤緊張不安地道,“詹宗主,他敢喬裝成相府的人來騙曲小姐,肯定不只他一人,背后一定還有同伙?,F(xiàn)下我們該如何做,需要派人搜查嗎?”
詹震堂沉思片刻,道,“我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管嚴(yán)厲提防就好。至于迷霧宗的余孽,留著給臨臨找吧!”
蔣嬤嬤也不再多問,隨后讓侍衛(wèi)把車夫的尸體處理掉,然后叮囑侍衛(wèi)加強(qiáng)巡視和防備。
楚心嬈聽完大門外的情況,忍不住心揪了一下,然后對曲涼兒道,“幸好宗主在,不然你今日怕是在劫難逃?!?
曲涼兒這會兒也很是后怕,“確實(shí),要不是碰上師父,我怕是已經(jīng)被人用馬車?yán)吡?。我也沒想到他們那么壞,居然拿我祖父來騙我。”
詹震堂笑呵呵夸道,“涼兒還是很聰明的,要不是她用假話套取那人身份,我們也很難分辨。好了,終是有驚無險(xiǎn),也是提醒我們切莫大意?!?
很快,去丞相府的侍衛(wèi)回來。
“王妃,相爺一切安好。因?yàn)樗竟优R走前交代過,這幾日曲小公子都在府中陪著相爺,不敢有絲毫馬虎。”
聽到這消息,楚心嬈他們總算松了口氣。
……
大舍村。
村長的家被燒成了廢墟。
厲贏風(fēng)又讓人提水潑,并在水中加了一些藥物。
眼瞧著廢墟都被潑干凈了,也沒一點(diǎn)動靜,司沐弛忍不住說道,“看來,你這些手段不行??!”
厲贏風(fēng)白了他一眼,“你行你去!”
司沐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音,“咳!不如還是把臨臨喚來吧。”
厲贏風(fēng)讓人潑水,就是想把廢墟沖一沖,好給兒子一個(gè)干凈的環(huán)境。
然,就在他準(zhǔn)備讓人去祠堂喚兒子時(shí),突然廢墟中冒出一股黃色的煙霧。伴隨著煙霧快速彌漫的,還有一股很是濃郁的香氣。
司沐弛還皺著眉吸了吸,“這味道也不好聞,為何就能把男人迷住呢?”
厲贏風(fēng)咬著牙斜了他一眼,“這是迷香,不是花香!”
那黃煙越冒越多,最后竟以井噴之勢從廢墟中爆發(fā),籠罩的范圍越來越廣,好似整個(gè)天際都被染了色。
‘砰’!
一處地皮突然爆炸,從里面飛出一個(gè)人!
女人一頭黑發(fā)如瀑,一身白衣似雪,容顏大概三十來歲,風(fēng)韻猶存、美艷迷人。
這好在是青天白日,若換在黑夜,誰不喊一聲‘妖精’?
然,就在女人一飛沖天,靠著輕功在空中居高臨下地俯視時(shí),看著烏泱泱一片片完好無事的黑衣人,那美艷的臉?biāo)查g變了,扭曲得像是要顯露原形——
“你們竟然沒事!”
楊興望著她,厭恨道,“你這個(gè)妖女,這么想迷惑男人,你等著,有的是男人給你!”
他對迷霧宗的恨,那真是沒法形容的。如今大魔頭總算現(xiàn)身了,他不罵幾聲如何能甘心?
厲贏風(fēng)勾了勾唇,看似是笑,但眸底卻是一片寒芒,“迷霧宗的毒,我們都制出了解藥,迷霧宗可以亡了,而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