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除惡心味兒。”
“……”
本以為他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好證明自己沒有被別的女人迷惑住,然而厲贏風(fēng)卻俯首在她頸項(xiàng)中又嗅又吸,就似鼻塞聞不著氣味兒非要證明一下那種狀態(tài)。
她趕忙捧住他的臉,皺眉問道,“怎么了?我今日還沒洗澡呢,你也不嫌汗臭!”
厲贏風(fēng)拉下她的手,又在她唇上偷了個香,抵著她唇瓣輕道,“就算是汗,那也是香汗?!?
楚心嬈黑線,“……”
這情話怎么就那么重口呢?
厲贏風(fēng)摟著她,壓著嗓音突然又道,“萬花樓一定有問題,那女子身上有異香,不是普通的香脂香粉味。”
聞,楚心嬈立馬在他腿上坐得筆直,“異香?什么異香?迷惑男人的嗎?”
厲贏風(fēng)道,“什么異香我辨不出來,但迷惑男人是一定的。”
楚心嬈的心沉了好大一截,突然想到什么,她道,“師父說楚兆平中了什么催情藥,他之所以被假蕊娘所迷惑,就是那催情藥的緣故。如你這么說,萬花樓的女人都帶有異香,那上次我傳喚老鴇時,她說謊了?”
厲贏風(fēng)撫了撫她后背,“可能說謊,也有可能她真不知情。但有一點(diǎn)是肯定的,萬花樓里有迷霧宗的人?!?
楚心嬈不由地攥緊拳頭,“如果真是這樣,那勢必要想個辦法把她們找出來!可是要如何找呢?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就算每個妓子都帶有那種香味,她們也可以說是別處買的,總不能把所有人都?xì)⒘税???
厲贏風(fēng)低沉道,“此事急不得。對方混在萬花樓中是其一,其二,即便找出一兩個可疑之人,也不一定就是頭目。我們要的是一網(wǎng)打盡,永絕后患,打草驚蛇反而對我們無益?!?
楚心嬈極其不甘心,“不可能只把希望放在曲仲流身上,我得想辦法,讓那些人知道,想動我兒的下場,什么叫滅頂之災(zāi)!”
厲贏風(fēng)眉心攏得緊緊的,擔(dān)心道,“不可胡來!”
借著小窗外的月色,楚心嬈瞧清楚了他臉上的緊張,噗嗤笑道,“沒有胡來,我只是想拿出自己的殺手锏而已!為了兒子,真沒必要藏著掖著,不然那些狗東西當(dāng)真以為我們好欺負(fù)!如果能震懾天下人,那也是對咱們臨臨的一種保護(hù),至少讓對方知道,想動我兒,看他們有幾個膽子!”
震懾天下人?
厲贏風(fēng)聽得都想笑了,“你想招兵買馬?擅自集囤兵馬可是大忌,你若想要人手,可大大方方直接開口借調(diào)。鏟除邪教,皇兄不會不應(yīng)的?!?
楚心嬈白了他一眼,“兵馬起什么用?我要的是毀人老巢的武器!”
“武器?”厲贏風(fēng)定定地凝視著她,完全沒聽懂她究竟要做什么。
“一會兒回去我們就清點(diǎn)一下庫房,看看有多少銀子可用,不夠的話把我的嫁妝全部貼進(jìn)去。從明日起,我們大量收集采購硝石、硫磺、白糖,有多少買多少。京城不夠就別的地方買,如果能把這些礦源弄到手,最好。”
“……”厲贏風(fēng)薄唇微張,更是聽懵了。
鑄造武器不是用鐵嗎?
拿全部身家換那些東西,有何用?
……
楚心嬈是說干就干,一回府就帶著栗輝和蔣嬤嬤鉆進(jìn)庫房里。
厲贏風(fēng)隨即去了翠竹院。
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睡下了。
他直接從其中一張床上把兒子抱出了房門。
楚啟臨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自家爹腿上,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無語地問道,“爹啊,你大半夜不睡覺,是要去偷牛嗎?”
“硝石、硫磺、白糖那些有何用?你可有聽你娘說過?”
“硝石、硫磺、白糖……”楚啟臨念了一遍,突然小腦袋一震,原本惺忪的眸子赫然發(fā)亮,甚至有些激動,“娘這是要搞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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