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贏風(fēng)臉色從來沒有如此難看過,黑氣籠罩,又冷又硬,只差齜著牙咬人了!
楚心嬈一口一個(gè)‘師父’時(shí),他以為她是跟著他叫師父。
如今卻從旁人嘴里得知,他師父不但早收了楚心嬈為徒,還把修為內(nèi)力都傳給了她!
而他們,卻沒一個(gè)人告訴他!
在意識(shí)到他真不知情后,司沐弛也有些尷尬了。
“咳咳……想來他們也不是有意隱瞞你的。聽說當(dāng)年心嬈抱著臨臨跪上萬仞峰求醫(yī),除了臨臨身染重毒外,心嬈也是命懸一線。你師父他老人家是看到臨臨的模樣后才決定救他們母子,僅是救治臨臨就快把萬仞峰的藥材耗盡了,而為了讓心嬈活下來,你師父他老人家不得不為她洗脈換髓,用畢生修為讓她脫胎換骨?!?
說完,司沐弛又問道,“你那六年是否下令追捕心嬈?如果是,那你也別怪他們瞞你了!”
他這最后一句話真比耳光扇在臉上還疼!
厲贏風(fēng)沒說一句話,只攥著雙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王爺,您去哪?。俊睏钆d和栗輝趕忙追了出去。
“萬仞峰!”
他非找那女人算賬不可!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這數(shù)月以來,她瞞著他多少事,有一件是她主動(dòng)坦白的?
沒有!
就算有坦白的時(shí)候,那都是他逼迫的!
聽他說要去萬仞峰,楊興和栗輝被嚇到了,趕緊飛奔上前將他擋住——
“王爺,不可!”
“王爺,如今我們渝南王府正被人盯著,您現(xiàn)在離開,不就等于為別人引路嗎?您若想王妃了,大可派人給王妃送信,讓王妃一人先回京?!?
厲贏風(fēng)拳頭攥得緊,可雙腳卻僵住不再動(dòng)了。
沒人知道那一大兩小去了萬仞峰,他現(xiàn)在去,暴露自己與萬仞峰的關(guān)系不說,還把兒子的行蹤也暴露了……
“王爺,為了小世子安危,您就再忍忍吧?!?
“是啊,再忍忍吧。”
楊興和栗輝再接再厲地勸道。
厲贏風(fēng)瞪了他們一眼,帶著一張黑沉的臉轉(zhuǎn)身去了主院的書房——
另一邊。
“阿嚏!阿嚏!”
楚心嬈連打了兩個(gè)噴嚏。
她身前的老者回頭瞧了她一眼,笑呵呵問道,“看來是那小子想你了。”
楚心嬈撇嘴,“我打的兩個(gè)噴嚏,說不定是罵我來著!”
殊勝子‘哼’了一聲,“他還敢罵你?給他反罵回去!這沒良心的小子,我說閉關(guān),他還真當(dāng)我閉關(guān),幾年都不來看我一眼!他不是傲氣得很嗎,讓他傲去吧,看誰孤獨(dú)終老!”
楚心嬈白了他一眼,“想他就直說,陰陽怪氣他也聽不見?!?
殊勝子別開臉,“誰想他了?”
看著他嘴硬的樣子,楚心嬈想笑??煽粗?yàn)樽约喊装l(fā)蒼蒼,她又心疼得想哭。
“師父,過陣子跟我去京城吧。我連你的身份都為你想好了,就說你是我在外認(rèn)的義父?!?
“不去,我就在這山上養(yǎng)老。跟著你們,我還得操心這操心那的,人不累心都累?!?
楚心嬈一邊替他捏著背,一邊笑著哄道,“這山里除了空氣好點(diǎn),有啥好的?我要是你啊,我賴都要賴在徒弟身邊,每天有大魚大肉,還有人伺候,那滋味別提多享受了!再說了,你大徒弟那么大個(gè)腕兒,有身份有地位有銀子,咱不吃白不吃??!”
殊勝子扭頭瞥了她一眼,“看他臭著一張臉,大魚大肉都沒胃口?!?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