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厲書洲,老頭就一臉的嫌惡,“我還當(dāng)他跟你一樣懂事呢,就想用當(dāng)初考驗?zāi)愕哪且惶卓简炈?,沒想到那兔崽子毫無善心不說,還踢了我一腳!你是沒聽到,他罵我的話有多難聽!唉,這般紈绔子弟,誰敢要哦!”
“什么?他踢了您?還罵您?”楚啟臨立馬來氣了,“好個厲書洲!我非得讓他好看!”
“不礙事,二師祖又沒受傷?!崩项^摸了摸他的頭。
“二師祖,那種人就是欠收拾!您也別管我怎么對付他,反正我跟他年歲相當(dāng),就算把他打殘,別人也只當(dāng)我們是孩子玩鬧!”
“你呀,真是個小人精!”老頭從地上起身,牽著他的手笑呵呵地說道,“走吧,二師祖先帶你回宗里,你師爺爺都快想死你了?!?
楚啟臨朝路上看去。
楊興牽著馬站在遠(yuǎn)處,完全沒有要上前打擾他們說話的意思。
他把小馬駒牽到楊興面前,把韁繩給楊興,簡單地介紹過老頭的身份后,便讓楊興帶話給自家爹娘,他先回宗里了。
他們談話,楊興都聽見了。
他是不怎么放心,奈何小家伙交代完后就撒腿跑回老頭身邊,然后老頭將小家伙抱起,很快便消失在旁邊的小樹林中——
厲贏風(fēng)和楚心嬈追上來時,人早都沒影了。
問過老頭的模樣后,楚心嬈笑了笑,“沒事,那是司公子的師祖,他們都很喜歡臨臨?!?
厲贏風(fēng)不滿地問楊興,“你為何不追去?”
楊興一臉為難,“王爺,那老者輕功太好了,屬下想追追不上!”
厲贏風(fēng)坐在馬背上,給了他一記嫌棄的眼神,然后駕馬馳奔。
“誒……王爺,等等屬下??!”楊興忍不住大喊。
看看自己騎的馬,再看看另一邊的小馬駒,他望著遠(yuǎn)去的馬背上的夫妻,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
終于等到他們一家現(xiàn)身,何登和崔嬤嬤雖然早就不滿了,但還是擠著笑上前與他們行禮。
得知他們被攔在山門口,楚心嬈看了看那十二名侍衛(wèi),對何登和崔嬤嬤說道,“梵華宗是避世清修之地,你們帶如此多人前去,肯定是不行的?!?
厲書洲一聽,立馬揚(yáng)著小臉說道,“三王嬸,這些都是我父王派來保護(hù)我的,沒他們可不行!”
楚心嬈忍著心中嫌惡,反問他,“你出來前,你祖母沒告訴過你,要學(xué)劍法,就得吃苦受累嗎?別說你年紀(jì)小不懂事,真要做了梵華宗弟子,不管年紀(jì)大小,吃喝拉撒都得自己負(fù)責(zé)?!?
崔嬤嬤立馬皺起了眉,“王妃,我家世子才五歲,沒人在身邊伺候怎行?”
楚心嬈笑了,但七成都是譏笑,“既然什么都不會做,那跑這么遠(yuǎn)來做什么?再者,梵華宗注重尊師重道,世子若入了宗門,便是輩分最低的弟子,見著誰都要行禮。你們不會以為世子去了,別人個個都要向世子參拜吧?”
崔嬤嬤還沒開口,厲書洲就不滿地嚷了起來,“什么?讓本世子給他們行禮?他們也配?”
“小世子!”何登低聲喝道。
楚心嬈和厲贏風(fēng)相識了一眼,只見厲贏風(fēng)微微蹙眉。
而楚心嬈則是認(rèn)真地觀察起何登的反應(yīng)來。
一邊喊著要學(xué)藝,一邊又不懂規(guī)矩,那他們此次前來究竟是想做什么?
專程來踢館嗎?
可踢館就帶這十二個侍衛(wèi),未免也太自信了。
還是說他們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思及此,她心中一寒,冷著臉對厲書洲說道,“小世子既然吃不得苦,那便趁早回京吧。不然要你劈柴挑水,定會折辱你身份的?!?
一聽還要劈柴挑水,厲書洲直接跳起來了,拉著崔嬤嬤嚷道,“本世子不學(xué)劍法了!本世子要回京城!”
何登見狀,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朝楚心嬈賠笑,“王妃,小世子是有些任性,您別介意?;仡^我一定好好開導(dǎo)他,讓他安下心拜師學(xué)藝。您不是說入梵華宗還要接受考驗嗎?勞煩您這就為我們引路,讓我們進(jìn)梵華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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