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裴將軍行事周全,沒有任何可指摘之處。
時礫咧咧嘴,笑著改口:“今日我們兄弟久別重逢,我一時激動,胡亂語。放心,我在外從不亂說。”
時老太爺忽地咳嗽一聲道:“將軍在遼西練兵,不能陪你回來。我們時家的親眷好友,都一直等著你。過幾日,我設(shè)幾席酒宴,也算為你的喜事慶賀一二。”
時老太爺?shù)男那?,和高嫁了的女方差不多。既欣喜又有些許的遺憾。滿心惦記的就是給自家孫子撐一撐臉面。
至少得讓親眷好友都來吃個喜酒吧!
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時硯都順著自家祖父,笑著點點頭:“好,我都聽祖父的?!?
時老太爺心氣頓時平了大半,展顏笑了起來:“這些瑣事,不用你操心。你好生歇一歇?!?
時礫立刻接了話茬:“喜宴的名單,祖父來定,其余事我來辦?!?
……
時家沒有刻意宣揚,時硯回來的消息,還是以驚人的速度傳了出去。從第二日起,前來拜訪時硯的客人接踵而至。
和時家交好的人家,想為裴家軍供應(yīng)物資的商戶,前來攀交情的,就連燕郡的湯郡守也親自來了。
從早到晚,時硯就沒有閑著的時候。
時老太爺既驕傲又心疼。等客人都走了,才能和時硯說些祖孫間的私房話:“你天天這般忙碌,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時硯笑著應(yīng)道:“我平日在軍營里忙慣了,這點陣仗,能應(yīng)付得來?!?
還是那句話,欲戴王冠先受其重。時硯不是普通贅婿,裴青禾站到了幽州最高處,時硯是貨真價實的裴家軍總管,同樣站到了高處,就要應(yīng)對各式各樣的繁瑣事務(wù)。
如果真被擱置清閑下來了,才是大大不妙。
時老太爺清楚其中道理,卻也心疼孫子的身體:“不管如何,你也得顧惜自己身體?!?
時硯自小體弱多病,不知耗費時老太爺多少心思,才養(yǎng)大成人。
時老太爺口中不說,心里將時硯看得如眼珠子一般。
時硯心中動容,低聲道:“祖父放心,為了祖父,我肯定愛惜身體?!?
時老太爺白了一眼:“我一把老骨頭了,管我做什么。你得為了將軍,為了裴家軍,好好保重自己?!?
然后,咳嗽一聲,含糊地問了句:“你和將軍相處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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