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誰讓你們在此監(jiān)視王某?!蓖醴鲭p目睥睨,半晌之后,才傳出淡漠之聲。
可就是這般不帶分毫情感的聲音,讓這兩個異族人,瞬間如墜冰窖。
哪怕有元嬰中期的修為,可他們卻感覺自身,如同嬰孩一般,沒有半分反抗之力。
這等大能,即便只是一個眼神,也讓他們亡魂皆冒了。
“前,前輩誤會,我們只是路過,絕不敢監(jiān)視前輩,何況我二人修為……”兩人之中,那修為略高一線的男子,畢恭畢敬地賠笑著。
不過他話未說完,便感到一股如同山岳……恍若天地的氣息落在身上,整個人,瞬間動彈不得。
便是體內(nèi)靈力,也調(diào)動不了半分。
“你是覺著王某沒有搜魂的手段么?”王扶輕哼一聲。
卻恍若雷震一般,傳入兩人耳中。
他們本就蒼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愈發(fā)的毫無血色。
“前輩饒命,我二人也是奉命行事,絕無其他想法,族中長老只,前輩再入虛空山時,留意……即可。”另一人見此,強忍住心中的恐懼,急忙開口,語速之快,唯恐慢了半分,便殞命一般。
“幽光族?”王扶淡淡道。
兩人頓時感覺渾身一松,立馬長出一口濁氣。
卻不敢怠慢半分。
“前輩慧眼,我二人的確是幽光族人?!毙逓槁缘湍侨擞樣樀?。
“我也不為難你們兩個小輩,向你們族中那位長老帶個話,王某就在玄青山中候著,若有什么手段,王某接著便是。”王扶雙目淡漠地掃過二人,淡淡開口。
且此話一畢之后,他便一步邁出,往虛空山方向而去,好似穿過了某層不存在的薄膜,只是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兩個幽光族人見此,相視一眼,均看見對方眼中濃濃的苦澀。
“沒想到竟被這位前輩發(fā)現(xiàn)了,我幽光族的神通在這等大能面前,實在形同虛設(shè)啊?!毙逓檩^高那人嘆了口氣,臉上滿是苦笑,還有一絲久久未散的恐懼。
“這位王前輩的實力通天徹地,一月前那一戰(zhàn)族中長老不是說了么,連神目虎族的一位前輩都落敗了,那位目岳前輩可是貨真價實的半步合體之境,且不久之后,有很大幾率能夠晉升合體的。這等大能都敗于這位王前輩之手,這位王前輩的實力,恐怕與族中的太上大長老也不遑多讓了吧。”另一人看著虛空山的方向,臉上同樣縈繞著惶恐。
“是啊……也不知長老讓我二人在此留意這位前輩作甚,我幽光族可得罪不起這等大能的?!毙逓檩^高那人搖了搖頭。
“你覺得這是長老的命令么?長老的修為比起這位王前輩,雖不是天差地別,可也與鴻溝無異的?!绷硪蝗顺谅暤馈?
“你是說……這是九幽上族的意思?”
“極有可能的,我聽說這位王前輩并非雷幽大陸之人,說不定身上有什么東西,被九幽上族看中了呢。”
“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前些日子,這位王前輩似乎與混元閣那位少閣主走的很近……”
“我們還是回去稟告長老吧,這些事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夠接觸的,只希望不要波及你我這兩個小小的元嬰修士才是。”
……
兩人你一我一嘴的交談,不過卻極為小心的以傳音的方式,不多時便離開了虛空山的范圍。
他們卻是不知,空間之中,一道玄袍身影始終靜靜立著,將他們的一一行,盡收眼底。
便是傳音之聲,也半點逃不過玄袍男子的神念。
待兩人離去后,那玄袍男子臉上不覺露出一絲警惕,旋即輕哼一聲,口中隱約傳出“九幽族”的辭,這才化作一縷雷弧,往虛空山而去,轉(zhuǎn)彎消失不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