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知白鯉道友有何見教?”王扶微微頷首,手中捏著茶幾上的茶杯,一邊應(yīng)著,一邊品了一口唯玄鯉族才有的“玄珠靈茶”。
“見教不敢當(dāng),老朽已知道友來自東荒人族,原本老朽并不打算趟這趟渾水,但既然道友出現(xiàn),老朽也只能鼎力相助,為道友提供方便。這是老朽這三年命族人外出打探的消息,均是有關(guān)真靈島之事,應(yīng)是對道友有所幫助的?!卑柞幚献鏉M臉笑意的開口,旋即有些干枯的手掌微微一翻,一枚玉簡便浮現(xiàn)出來。
并好似長了翅膀一般,飛至王扶面前。
王扶聽聞此話卻是微微一愣。
他再看面前的玉簡,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眉頭微皺。
所謂無功不受祿,這白鯉老祖必然不會平白助他,三年前正是海蘭大會舉辦之時,定是金燦二人向其匯報,對方得知他人族的身份后,這才如此。
“白鯉道友有心了,不過想來道友不會如此平白相助在下,若是道友心中有什么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蓖醴鼍従彿畔虏璞?,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以他如今的實力,卻不必與對方拐彎抹角。
“玄青子道友爽快,那老朽便……”白鯉老祖笑瞇瞇的開口,不過他話音未落,殿外卻傳來一道女子之聲。
似有些急切。
“老祖,金虹求見?!?
眾人望去,便見一個身著金色鯉紋長裙的女子朝著殿內(nèi)躬身施禮,金燦與藍(lán)鵬二人赫然在其身后。
王扶見此,臉上不禁有些古怪起來。
“進(jìn)來吧,何事?”白鯉老祖并未因有人闖入而動怒,只是有著些許疑惑,他抬頭之間蒼老的聲音便已傳至殿外。
“老祖,金燦二人說有要事需要匯報,聽二人口氣,應(yīng)是極為焦急,我身為金燦長輩,只得答應(yīng)下來,這才前來打攪?!弊苑Q金虹的女子領(lǐng)著身后二人,三兩步走入殿中,沖白鯉老祖施禮后,又向著殿中另外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哦?緊要之事,金燦、藍(lán)鵬,有何事,便講吧?!卑柞幚献嫘Φ馈?
“老祖恕罪。”
哪曾想二人俯身施禮后,卻面露苦笑地扭頭看向王扶,此幕自然讓殿中的玄鯉族人大為疑惑,甚至還有人露出不善之色。
畢竟王扶是金燦二人領(lǐng)回來的。
若是其中有什么古怪,這二人必然知曉。
“長老,我二人別無他意,只是希望不要有損長老與族中的關(guān)系,請長老應(yīng)允。”金燦臉色有些發(fā)白。
若是此前,他絕不會冒著如此風(fēng)險,將那件事講出來,但聽了金虹老祖提及白鯉老祖的想法后,他卻不得不做,不然一旦引起供奉長老的惱怒,他玄鯉族說不定會有滅頂之災(zāi)的。
唯有讓族里知曉這位供奉長老的實力,他們才能打消這個念頭。
“想說什么便說,我可未對你二人做什么,至于那所謂的‘禁制’,只是兩縷早已消失的雷弧罷了。”王扶淡淡開口,他自然清楚這二人想干什么,他本就打算事后向這位白鯉老祖提及金蛟族之事,看看玄鯉族的反應(yīng)。
見識了此族生靈,他正有讓丁鳴于此族“借胎重生”的打算。
不過卻也要分辨一下此族的脾性。
另外,與其暗中提防,不如將金震之事擺在明面上。
畢竟,距離真靈島開啟,可還有近七年時間。
若是玄鯉族呆不下去,他也好另謀他法,不至于被動。
而金燦二人聽聞此話,相視一眼,均看見對方眼中的苦笑,但旋即他們又神色一正。
隨之取出一枚金色寶珠,恭恭敬敬地呈給白鯉老祖。
“請老祖過目?!?
此珠光影交錯,其內(nèi)好似有一幅幅畫面不停閃爍,讓王扶眉頭微挑,不過卻并未多說什么。
“玄金留影珠!你兩個小子如此鄭重其事,老朽倒要瞅瞅。”白鯉老祖則伸手一招,那金色圓珠也順勢飛入掌中。
不過當(dāng)他雙目看向此珠后,原本帶著些許笑容的蒼老面龐上,卻驀然一驚,便是笑容也戛然而止。
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玄青子道友,你……你竟殺了金震,這是什么神通,實在是不可思議,道友不愧是人族修士。傳聞人族有好幾位大乘境的圣尊,難道……道友是哪位圣尊的親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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