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問東西
楊劍能猜出,調(diào)離沈美琳,是陸懷遠(yuǎn)的旨意,那便只能坦然接受。
即便心中有些不舍,那也不能耽誤了沈美琳的前程。
至于王安妮,京城的教育資源,遠(yuǎn)非盛京能夠比擬,除了祝福,別無所求。
同理,“五人小組”也都希望王安妮能夠離開傷心地,唯獨(dú)有些心疼楊劍的身邊,少了一位紅顏知己。
可楊劍并不這么認(rèn)為,他覺得,沈美琳進(jìn)京,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于是乎,楊劍不僅沒有受到離別的影響,反而還借著喜訊,痛飲了起來。
三瓶白酒下肚,酒桌上的氛圍驟變,即將去奉陽上任的唐川,難掩離別地傷感:“兄弟們,如果有時間,多去奉陽看我?!?
“一定!一定!”眾人嘴上答應(yīng),可心里深知,以后的“五人小組”,幾乎聚少離多。
這時,何玉坤按下唐川,說句:“盛京到奉陽才十幾公里。可盛京到奉連卻有好幾百公里!要看也是先看我!回去順路看唐川!”
徐永年,唐川,侯毅,并不知道何玉坤的高升,意味著什么。
可楊劍卻非常清楚,何玉坤的孤身赴任,堪比九死一生。
而今晚的這頓酒,也有可能會是“五人小組”的最后一頓
便舉起酒杯,敬向何玉坤:“老何!我肯定經(jīng)常去看你!有任何的需要,隨時打給我!”
“好!有這話!就夠了!”何玉坤摟住楊劍,痛飲了整整一大杯。
楊劍差點(diǎn)就被二兩半的高度白酒,嗆出了熾熱地淚花
之后就是輪番拼酒,“五人小組”紛紛放下包袱,盡情地享受這僅存的團(tuán)圓。
晚上十一點(diǎn)左右,唐川送徐永年回家,侯毅被司機(jī)扛進(jìn)小轎車,楊劍與何玉坤同乘一輛警車。
“美琳托我給你帶句話,這是她自己的決定,與其他人無關(guān)。”何玉坤率先開口。
“她家在哪兒?”楊劍也不避諱。
“小王,改道去美琳家?!焙斡窭ぎ?dāng)即吩咐司機(jī)改道。
“老何,保護(hù)好自己,有難處,找組織!”楊劍正色叮囑的同時,也在暗示何玉坤:碰見棘手的問題,盡量不要自己扛。
何玉坤豈會聽不出來呢,當(dāng)即回敬一個肯定的眼神兒,可心里卻不這么想,他要證明給省委書記陸懷遠(yuǎn)。
一路再無對話,且男人之間也不適合婆婆媽媽,很快抵達(dá)沈美琳家樓下。
破舊的筒子樓,連個燈光都沒有,“霸王花”也這么窮嗎?
輕敲三聲房門,沈美琳的聲音傳來:“誰???”
“我?!睏顒Φ鼗卮?。
遲疑片刻,房門才被打開,沈美琳用身體擋住門口,輕聲提醒楊劍:“安妮剛睡,等我一下。”
“不用,我就是過來送送你們娘倆?!睏顒Σ]有那方面的心思,只是單純的過來告別而已。
聞,沈美琳讓開身軀,把楊劍迎了進(jìn)來
狹小的一居室,到處都是行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也難怪沈美琳不想讓楊劍進(jìn)來。
“哪天走?”楊劍的語氣頗為平淡,可神情卻明顯掛著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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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東西
“明天晚上的航班。”說著,沈美琳收拾出一塊凈土,邀請楊劍坐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