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果汁吧?!敝炝崃嵴f,剛坐下,嬰兒就哭了,是被佘小青兇猛的歌聲嚇哭的,朱玲玲趕緊解開衣服喂奶,把孩子嗷嗷哭的嘴堵上。
闞萬林抬起腕子,看看明晃晃的鍍金天梭表,說:“我去接個人?!蹦闷饚Т蟊妉ogo的車鑰匙就出了門。
劉漢東緊跟著出去問道:“萬林,咋整的?接盤了?”
闞萬林豪爽的笑笑:“是個閨女,接了也不吃虧。”
劉漢東無以對,只能挑起大拇指:“仗義!”
過了一會,火穎來了,屠洪斌來了,李思睿也到了,闞萬林開車去把張艷接來了,讓劉漢東目瞪口呆,這貨是要把接盤俠進行到底么,小崔留下的盤他也接啊。
不過各種跡象表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管是張艷還是朱玲玲,都只是把闞萬林當哥哥看待,連接盤俠的機會都不給他。
佘小青嗓子都快唱劈了,這才放下麥克風,喝了口啤酒,拉開小包包拿出手機,一看十幾個未接電話,還有幾條短信,公司找她都找瘋了。
“不是把老娘炒了么,怎么還找我。”佘小青嘀咕著,還是回了個電話。
廣告公司的經理非常興奮的告訴她,和中炎黃江東分公司的合同確定了,預付款的支票人家都拿來了,但是要求必須佘小青親自簽合同,法人代表簽都不行。
“小青,趕緊回來吧,公司上下都指著你開飯呢?!苯浝斫醢蟮?。
“我忙著呢,再說我已經不干了,找我做什么?!辟苄∏嘭M能放過這種機會,雖然不明白緣由,還是狠狠揶揄了對方一把。
“那都是誤會,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一般見識,只要你回公司,工資加五成,不,翻倍,這筆合同,你的提成也翻倍?!睂Ψ侥贸隽税俜种话俣恼\意,佘小青不由得猶豫起來:“我考慮考慮,不過現(xiàn)在正忙,趕不回去?!?
“你在哪兒?我開車接你去?!睂Ψ骄o追不舍的問。
“我在金樽k歌呢?!辟苄∏嗟?,忽然一個邪念冒出來,“要不你來把帳結了?!?
“好好好,我馬上到?!?
廣告公司,經理放下電話,擦一擦頭上的汗,欣慰無比道:“找到了,他們在金樽ktv?!?
坐在經理對面的是李鑫,他本想通過其他關系聯(lián)系上劉漢東,但是忽然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沒有劉漢東的手機號,以前留的號碼全部作廢了,微信qq什么的發(fā)了信息也沒人回,他們自然不掌握劉漢東新辦的北京手機號,更不知道他的衛(wèi)星電話號碼,所以只能迂回通過佘小青所在的廣告公司去找人。
中炎黃江東分公司和很多廣告公司有業(yè)務來往,這一筆五十萬的合同只是開始,如果能保持長期合作關系的話,一年幾百萬的合同額不在話下,這也是經理奴顏婢膝的原因所在,為了賺錢,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等他們趕到金樽ktv的時候,時間是下午五點半,大包間的客人已經離開,廣告公司經理傻了眼,趕緊給佘小青打電話:“我的姐啊,你怎么忽悠我,人呢?”
“誰傻乎乎等你來結賬啊,我們唱完了,換地方喝酒去了?!辟苄∏嚯娫捓锉尘耙艉茑须s,有人吆五喝六的劃拳行令。
“在哪兒喝呢?”經理都快哭了。
“在鐵渣街南邊,河邊一排燒烤攤,第三家江北燒烤。”
正是下班高峰期,從金樽ktv到鐵渣街短短三公里距離怎么都開過不去,李鑫急眼了,留下司機開車,帶著人下車步行過去,遠遠就看到前面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烤羊肉的味道。
鐵渣街是臟亂差的典型地帶,南頭有條臭水河,河邊搭了一排簡易彩條棚子,下面是板凳馬扎,油膩膩的桌子,鐵皮焊的大爐子,小工蹲在地上用蒲扇扇著簸箕里點燃的木炭,還是五月,客人們就赤膊上陣,喝酒劃拳,遠處五金鋪的電鋸聲不絕于耳,形成城鄉(xiāng)結合部的獨特亮麗風景線。
李鑫倒也不是矯情的人,這種地方他也經常光顧,他腋下夾著阿瑪尼的小包匆匆前行,忽然看到對面來了倆人,其中一個有些眼熟。
那不是新任市長周文么!_a